,使得他在這黑暗中即便永遠不停歇,也不會走出去。
這是一種遮眼法,他曾在破解周公廟迷宮的時候經歷過,他最後是憑藉在地道四壁鑿孔定位,從而走出的迷宮,但這裡不同,這裡根本連牆面都讓你摸不到,甚至連星星這種指向的參照物都沒有,可讓他如何尋找出路?
想這天下,也只有袁天罡能佈下這迷陣,而李承訓此刻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袁天罡是怎麼布的這個陣,更別說去破陣了。
時間又過去了一刻鐘,距離丑時陣消不過兩刻鐘的時間,他不再盲目前行,而是就地坐了下來,陷入了沉思。
這裡是無邊的黑暗,在這黑暗之中一定有某種路徑被重置,使得進入陣中之人迷失方向感,始終在原地打轉而不自知,那這關鍵在哪裡?
這裡既沒有月光、星光,也看不到白日裡坊間的一切物體,甚至連風聲都聽不到,那該如何定位自身,並找到出路?
這兩個問題是破陣的關鍵,勘不破這兩個謎團,他這暗黑陣便無法得破,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就流過了子時,李承訓仍然沒有思路,但他卻睜開了眼睛,這是子時與丑時交替的時間,明德門暗黑陣即將隱遁,他必須要檢視一番。
果然,星空瞬間再現,微風再此撫來,眼前的街坊也都瞬間歷歷在目,他回身審視了一下自己的所在,原來還在明德門內,且與大門觸手可及,看來他這一夜始終在原地打轉,根本就未走出去分毫。
李承訓依然在那裡坐著,他沒想通,自然不能走,於是時間繼續向前走,在太陽昇起,紅光普照大地的時候,他終於站起身來。
此時城門洞開,百姓們已經開始各自忙碌,雖然有人覺得他坐在地上,神色奇怪,倒也無人多事上前問詢,畢竟長安是當時的世界政治經濟中心,往來各國人等數不勝數,奇葩也是不少。
“李國主,如何?”
李淳風是在城門開啟後,第一個從城外進來的人,他一直站在他的背後,直到李承訓起身,他才有禮貌的上前搭話。
“還好!辛苦李道長作陪”李承訓拱手做禮,雖然這夜耗盡心力,使他看起來頗為疲憊,但他還是不失風度。
李淳風聞言,眼色頓時一亮,顯得熠熠生光,“不知國主可探出這陣虛實?”
李承訓淡淡一笑,未置可否,卻說道:“還好,有點兒思路,今晚再試試!”
他留下這點兒話頭兒,吊足對方的胃口,而後揮蕩著衣袖,一拱手,便轉身瀟灑離去,扔下一副吃驚的李淳風,獨自在城門鬧事口呆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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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巧破暗黑陣
破陣第十七日夜,亥時末,明德門,暗黑陣。(。)
李承訓身著武者緊身衣,肩上橫扛著一個碗口粗細的圓木,面對著明德門,背對著李淳風。
他好似西遊記中的孫行者,雙腕搭在圓木上,但他可沒有孫猴子那般瀟灑,因為他扛的不是金光閃閃的金箍棒,而是一根十來米長的圓木頭。
這根木頭是他白日裡在長安附近山林中,挑選砍伐的一棵傲天白楊樹,經過一番劈砍處理過後,才形成現在這般細長,方便抗抬的模樣。
“李國主,你這是?幹什麼?”李淳風已經在這裡候他破陣,其不明白李承訓扛著這個圓木來作甚?
“怎麼?不會連道具都不讓用?憑雙手破陣吧!”李承訓沒有轉身,嘴角掛起一絲笑意。
“不,只要你在陣法啟動時入陣,隨你用東西什麼破陣,陣破便算!”李淳風立時回答。
接下來兩人都未再說話,沉默,寂靜,等待。
當子時的更鼓迴盪在帝都皇城各主要街路時,李承訓終於起步了,而李淳風也沒有再做阻攔。
推開明德門進去,一如昨夜,李承訓瞬間陷入到黑暗之中,他數著步伐,向內走了幾步,而後便停在那裡,放下圓木,開始在地上刨坑。
以他的功力和百獸拳法,刨坑已經能作他的身體本能了,他會又快又好地刨出各種孔洞來。
一刻鐘後,他便在地面刨出了一個細長坑洞,而後他將那圓木豎放進去,再將刨出來的土回填嚴實,在確定這木杆穩妥後,便手腳並用的攀爬到頂端,並於那裡金雞**地站住不動,而後抬頭仰望星空。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一片漆黑中完成的,李承訓甚至連自己手裡握著的圓木都看不到,因為物體發光,是需要光源照射的,這裡連星光都沒有,自然看不到一點兒東西。
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