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什麼關係?
這些,怕是隻有刀架到張亮的脖子上,他才能得到答案,但不急,他要等張亮吹燈拔蠟之後,再去逼問。
李承訓心思縝密,考慮是極其周詳的,一來屋子暗黑之後,沒人知道他是從火爐裡出來的,可以保持這條秘密通路,二來,說不好這年輕女子是什麼來頭,他不打算讓這女子知道他的存在。
那女子是張亮的第七房小妾,也是張亮最疼愛的女人,她的確有些手段,不一刻便將張亮哄得嘻哈怪笑。
“好了好了,美人,王爺我受不了了,再這樣,便要趕你出去了!”張亮一邊咳喘著,一邊揮動著兩個包裹嚴實的手臂。
“王爺,您捨得嗎?”那女子此時早已一絲不掛,聞言順勢爬到張亮的身上,雙手勾住其脖頸,好似小鳥依人般,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哈哈,捨不得,可也得捨得啊,咳咳……”二人就這樣鬧騰到半夜。
張亮畢竟是年紀大了,當他睏意襲來的時候,那女子的一切媚術已經沒有了效用,二人這才吹了油燈做罷,而僅僅過了不到一刻鐘,便聽得張亮的鼾聲響起。
李承訓忍了一夜,不知道罵了多少句,“老色鬼”,可想想自己在與妻子**的時候,甚或有過之而不及啊,“哎,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
又過了片刻,他感覺那二人已經睡熟,這才悄悄的抵開那遮擋壁爐的門板,鑽身出來,他來到床邊,藉著月光,當先點了那女人的昏睡穴,而後稍稍用力的拍了拍張亮的臉龐。
“別鬧,別鬧!”張亮兀自在睡夢中,以為他的美人在與他做耍。
“啪啪!”李承訓加重了力道。
“嗯?”張亮在夢中生氣了,所以他醒了,“你……”他剛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在其面前,嚇得生生吞回自己將要出口的話。
李承訓見他醒來,有意向後撤了撤身子,雖然他用龜吸功收斂了內勁,但距離還是太近,仍恐對方感知他的體臭。
“爺爺,饒命,饒命啊!”那張亮雖然被包裹嚴實,行動不變,但其卻像是被人觸動了神經一般,“嘣”的一聲,從床上彈了起來,由此可見其嚇得不輕。
“砰!”這是張亮身體滾落於地的聲音,他顧不得疼痛,一個翻滾,匍匐在李承訓的腳下。
“爺爺,饒命,饒命啊!”張亮反覆就這一句話,然後便是一個動作反覆——磕頭。
李承訓心中奇怪,這堂堂國公行事也是諸多狠辣,怎地見著自己便如此沒了膽色?不對,他又怎知道我是誰?就算知道我是誰,也不至於於此吧。
“你知道我是誰?”他心知所想,脫口而出。
“您是主人的特使啊,小人豈會不知啊?”張亮戰戰兢兢,說話顫抖。
李承訓斷定他認錯人了,但誰能把他嚇成如此摸樣?那人也當真了得,他相信即便是在當今皇帝李世民面前,張亮也不會如此儀態大失,於是他決定詐他一詐。
“主人說,你還有所隱瞞啊!”他想出這麼一句模稜兩可的話,這就像那些不懂周易而算卦騙錢的人,說出一些令你會有所聯想的話,以套其口風。
“沒有啊,全都說了,你看我都這樣了,哪裡還敢隱瞞啊!”張亮整個身子都被包裹在繃帶中,包括活動的關節,因此其匍匐於地,極力分辨的摸樣,顯得滑稽可笑,但李承訓卻笑不出來,他覺得很震撼。
“關於那扳指的事情?”李承訓故意提到扳指,以確定那張亮所謂的主人,是否知道扳指的事情,並從其反應,也可探出張亮對那人的忠心度。
“特使大人,寶圖和那兩枚扳指,我已經都給您了”
張亮剛賴賴唧唧了說了一句,便立即臉色大變,忙又嘣嘣的磕起頭來,“特使饒命,特使饒命,是我忘記今日張遷剛剛送來了虎形扳指,我這就去拿個你!”他好似意識到自己犯了極大的錯誤,說完急忙向那床下鑽去。
“且慢!”李承訓瞬勢扯著他的腿,將他已經鑽到床下的半個身子又拉了出來,“不忙,本特使還要問你些別的事情。”
那是枚假扳指,他得之沒用,而他一旦拿走了扳指,那真特使再尋來時,將暴露自己曾經見過張亮的事實,很可能打草驚蛇。
“特使請講,”張亮自始自終,不敢抬頭。
李承訓正要開口繼續使詐,卻聽到頭頂之上,“噠噠“聲響,那是有人踩動瓦片發出的聲音,即便那聲音很小,但他卻聽得清楚。
“有人來了,莫說見過我!”他囑咐完張亮,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