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學子,唯有前仆後繼去殺那夏文。
只是一切不如人願,穿著暗紫色衣衫的金殿衛,忽然進來了六七個人,幾十黑衣人,不斷在哀嚎中倒地不起,血肉模糊。
衛二十三來了,衛六來了,連衛九都來了。幾里的距離,屋簷上的飛躍,對於這些先天高手而言,又算得什麼距離?
解冰滿臉的著急,解冰見過皇帝,見過王爺,甚至也見過金殿衛,只是解冰從來不知道金殿衛這般的厲害,七八個人就能擋住左良貴幾十人前仆後繼的拼殺。
這是解冰從來沒有預料到的。解冰甚至知道廣陽王夏文身邊會一直跟著一個先天高手,解冰卻還是沒有預料到金殿衛竟然如此難纏。
一切皆休!
看著那些黑衣人一個一個倒在血泊之中,解冰忍不住熱淚兩行,忍不住真的在發抖!
左良貴顯然知道剛進來的六七個人是何等厲害,也知道大勢已去,恐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懼怕,口中大喊:“走,突圍出去!”
黑衣眾人聞言,沒有絲毫糾纏,放了夏文這個目標,轉身就往四面的窗戶而去。
卻聽一聲獰笑:“想走?笑話!”
說話之人,衛二十三!
左良貴轉身,直接奔那開口說話的衛二十三而去,口中還在大喊:“都快走!”
衛二十三劍光只是一閃,斬下兩個想往他身邊逃走的黑衣人,方才再去迎那左良貴,口中卻森冷一語:“找死!”
衛二十三是何等的自信!
左良貴並不避讓分毫,左良貴興許真的要找死了。這般的局面,左良貴若是能用死來換得更多的人逃走,那也是值得的事情。
只是左良貴想得太好了,儘管金殿衛在場之人不如黑衣人多,卻是沒有一人真的能從窗戶躍出去,沒有一人能突圍而出。
左良貴與衛二十三的大戰,更是毫無優勢,甚至被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衛二十三的自信,並非盲目自大,他有這般自信的本事。
屋內桌椅亂飛,呼喊無數,上下的樓板不斷被兵刃弄得千瘡百孔,粗壯的柱子,也好似如紙糊的一般,衛二十三揮過的劍穿過樓內粗大的柱子,好似連一點阻礙都沒有。
這樓內本就擁擠,進來幾十個黑衣人,更是擁擠非常。卻是沒有一個人去動這些文人士子,已然下樓的,昏死在地上的,躲在角落的,竟然沒有一人真的受到傷害。不得不說這也是奇事,也是這場血腥廝殺之中怪異的事情。
走不了了,左良貴明白,左定也明白!
解冰也明白!
都要死在這裡!
再拖得片刻,待得金殿衛,金吾衛的人都來了,這摘星樓必然水洩不通,就算跳出了窗戶,也是死!
解冰站了起來,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慢慢走向不遠的夏文。既然都要死,既然是這般的局面,解冰似乎也有一些視死如歸的念頭。
“解大家且退後躲避!”夏文身前一人攔住瞭解冰。
解冰戰戰兢兢答道:“奴家看看王爺,看看王爺有沒有大礙,奴家可以照顧王爺。”
“不必勞煩解大家,解大家躲起來護著自己就是,賊人已是窮途末路,王爺也無礙。”這金殿衛之人還是拒絕瞭解冰。這個時候夏文豈能讓他人接近?金殿衛不可能做那般不嚴謹的事情。
解冰聞言,點頭往後退了一步,雙手在衣袖之中,似乎也在猶豫。解冰想接近夏文,顯然就是要親自動手了,此時接近不得,解冰已然在想是不是動手殺進去!
“能活一個是一個,不必做無畏之死,留得青山在,終有成功日!大家快走!”已經險象環生的左良貴,顯然也發現瞭解冰的動作,出言大喊,只為提醒解冰,不要衝動,不要枉死!
解冰聞言身形一震,雙手出了袖籠,轉身坐在案几之下,已然掩面而泣。
左良貴本就打不過衛二十三,此時卻還不能專心對敵,話音一落,卻見自己一條手臂飛向了空中,劇烈的疼痛,讓他連刀都握得抖動不止。
“父親!”左定大喊一身,竟然也持刀往那衛二十三而去。
左良貴見得自己的兒子竟然往前送死,更是著急,雙腿用力,直奔那堵在窗邊的衛二十三躍去。
劍光一閃,左良貴提刀一擋,劍光再閃,已然透胸而過。
“父親!”慢了半步的左定,雙眼泣血,面罩之下猙獰的表情,帶著無盡的悲傷。
被一劍穿胸的左良貴,竟然毫不停步,任由利劍穿胸,還在快步往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