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他當成男人。其中還有無數的心理障礙要跨越。
“他是誰?”我指著照片中的男主人公。
馬納在令人不快的紅光中笑了笑,“我的哥哥,沃爾夫岡,沃爾夫岡·希德拉。她是我的妹妹,阿妮塔·希德拉。”他指著照片中那個被顏焱所傾慕的女性。
既然是有錢人的孩子,為什麼會在這裡幹著最底層的工作呢,也不像是缺錢。
像是看懂了我的問題,馬納回答道,“我的名字是馬納·扎可可巴。是他們家的人,也不是。”馬納似乎組織著語言,但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我的母親,是、是從事令人恐懼的職業,他們害怕著我的母親,也怕我。所以在父親死後就把我趕出來,但不敢對我怎麼樣。”
也就是說,其實馬納是那個希德拉家的二太太生的,但是二太太出身不好,最後大太太的孩子為了遺產把二太太生的馬納趕了出來,因為怕他報復所以沒有下毒手。
看來為了錢,不管是哪個地方的人,都會做出同樣的事。
在金錢面前,血緣這種本該是最親密的聯絡卻變成最嚴重的阻礙。
真是狗血的劇情。
就像是聽隔壁的長舌婦閒話的事情真的發生在身邊一樣沒有真實感。
“那……拍照是為了報復?”
“報復?”他不能理解‘報復’什麼意思,於是我指了指沃爾夫岡和阿妮塔,做了個砍頭的動作。
他搖搖頭,轉身開始翻起個紙箱子,我這才發現,房間裡堆滿了箱子,“是為了看他們的樣子,做人偶。大家、在一起。”
他交給我一迭圖紙。
我翻開一看,都是人偶的草圖。還有很多人的素描,除了馬納的兩個兄妹還有根納基中華街上其他的商家、顏焱也有我。
“這些,都是你畫的?”
“掌握的樣子,才能、做的出來。”他又從箱子裡找出了一定人偶用假髮和衣服,給一直‘□’的我的人偶穿上。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相似度太高,我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好像是我自己正被馬納服侍穿衣服一樣。
“馬納!”是根納基。
一定是來找我的,我連忙對著馬納搖頭,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從衣架上拽下假髮和洋裝扔給我。
好歹也扔套男人的行不行,就算再戴假髮不易容,也看得出我是男人啊。
我死馬當活馬醫,也就認命的戴上了,但假髮其實是個跟折磨人的東西,無論如何我都沒法把他好好地戴上去,洋裝也明顯是女人的尺寸,我自己是沒辦法穿上點,因為假髮是長髮,我就穿著長衫,用折磨人的長髮擋住後背的開口。地下室要是有鏡子也看不清,總之我穿了像剛被打劫過的女人一樣,慢慢從馬納挖的地下室探出頭去。
他們用緬因語飛快地交流著,但不是什麼都聽不懂了,現在我會從聽的懂的單詞開始推測他整句話的意思了。我反覆聽見我的名字的出現。
毫無疑問,他是來找我的。
帶來的卻不是我想象中的訊息。
聽到最多的單詞除了我的名字之外,還有‘離開’‘錢’‘順國’。
顏焱是想借這個機會,和我徹底攤牌嗎?
距離顏焱的告白到現在一百個小時還沒有到。
我真恨當初能輕易說出‘只要你做出來我就知道了。’這句話的自己。
‘顏小老闆決定給顏老闆錢讓他回國去。’我這是我對根納基巴拉巴拉一堆話的所做的總結。
我也可以服從安排,那只有省事了,但有些事,我想聽他親口說。並不是聽到他說我才死心,只是想看看說那些話的時候,他是怎樣的表情。
有些話,他用怎樣的辭藻去把那些狗屁不通的道理弄得冠冕堂皇。
我從地下室走了上去,在見了鬼似得的根納基面前,摘下像亂麻一樣假髮套。
第三十七回
早知道那麼快就脫下來,剛才就不穿了。
“……你、你們這是玩兒什麼play啊……馬納的口味越來越奇怪了。”根納基眼珠子瞪得快掉出來了。“相片……你都看到了?”
我點點頭。
“那你怎麼想?”
“我有怎麼想,自己兒子找到條件那麼好的姑娘,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要高興,你整這模樣給誰看啊。”
“這個麼,我看洋妞都把腰勒那麼細,覺得很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