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是自己的最好!”
韓永修憐惜的用手撫摸佩吟的頭髮,在喜悅之餘,心裡也有種酸酸澀澀的情緒,他真不知道。佩吟嫁出去之後,他如何在這個家庭中待下去?他老了,妻子病了,兒子死了……生命剩給他的,到底還有些什麼?
“爸,”佩吟在他膝上悄問:“媽媽知道了嗎?”
“她應該聽到一部份,”韓永修也低聲答。“你知道我們這些木板門,根本沒有隔音的效果。不過,她沒出來,自耕也沒見到她。我想,還是緩一步再說,因為我沒把握,她知道詳細情形之後,她的反應會怎麼樣?”
佩吟點點頭。心裡卻在想著同一個問題,她嫁了之後,爸爸怎麼辦?可憐父老母病,唯一的弟弟,又少年早逝!她想了想,更深的膩在爸爸懷中,她忽然像個小女孩兒。但是,她的聲音卻是沉著、肯定、溫柔、而固執的:
“爸爸,我向你保證,你絕不會失去一個女兒,只會多一個兒子!”韓永修低嘆了。佩吟啊佩吟,你實在是個難能可貴的女兒啊!但願天也有知,地也有靈,保佑你一生幸福,保佑這件婚事,是絕對的正確吧!
於是,這婚事是公開了。在趙家,這簡直是翻天覆地的大喜事。奶奶拉著佩吟的手,左看右看,前看後看,就不知道該怎麼表示她的喜悅和歡欣,她不住口的說:
“吳媽,我跟你講過,佩吟長得一股聰明樣兒,又有學問又能幹又機靈,將來不知道那個有福氣的人能娶到她。我可再也想不到,我這個牛脾氣的寶貝兒子,會撿著到這麼大的便宜!”“媽!”趙自耕喊:“別太寵她!她已經把我壓制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了,你再寵她,她就更不像樣了!”
“聽聽!”奶奶又氣又笑。“還說人家壓制你呢,你這是什麼話?當著我的面就要欺侮人!佩吟,”她一個勁兒的拍撫著佩吟的手背。“我告訴你,你別怕自耕,將來他如果敢動你一根汗毛,你告訴我一聲,我會教訓他!”金盞花25/37
“完了,”趙自耕躺在沙發裡翻白眼。“我以後的日子大概不會好過了!”“奶奶,”佩吟仍然跟著纖纖的稱呼喊:“他不會欺侮我的,我還有纖纖幫忙呢!”“噢,你該改口了!”奶奶說:“你可得叫我一聲媽了!”
佩吟紅了臉,纖纖睜大了眼睛,在一邊又好奇,又興奮,又懷疑的問:“奶奶,以後咱們這該怎麼稱呼呀?我是叫韓老師呢?還是該改口叫一聲‘媽’呢!”
佩吟的臉更紅了。正想說什麼,老劉跑進來叫纖纖了,他恭敬的說:“小姐,虞家少爺叫你去看花房呢!”
“噢!”纖纖喜悅的答應了一聲,滿臉的陽光,滿眼睛的幸福,拋下奶奶和佩吟,她一轉身,就像只小小銀翅蝴蝶一樣,翩然的飛出去了。客廳裡,趙自耕望著纖纖的背影,他怔了怔。忽然從沙發中跳起來,一把拉住佩吟的手,他對奶奶說:“對不起,媽。我想和我的未婚妻單獨談一談!”
“喲!”奶奶笑著叫:“吳媽,你瞧,已經討厭我們啦!”
第八章
趙自耕不理母親的調侃,他拉住佩吟的手,把她一直拉進了書房裡,把房門闔上,他立刻把佩吟擁入懷中,深深的吻她。吻完了,他抬起頭來,凝視著她。她羞紅著臉,對他輕聲的埋怨著:“怎麼回事嘛?人家正和你媽談話,你也不分輕重,把我拉進來幹嘛?”“有事情要審你!”趙自耕說。
“審我?”佩吟愕然的看著他。“你又犯毛病了嗎?你又以為你在法庭上了嗎?我有什麼事要被審的?”
“你看到了,我家正在大興土木。”趙自耕說。
“嗯。”佩吟哼了一聲,心裡有點明白了。
“我們在造一座玻璃花房。”他再說。
“嗯。”她又哼了一聲。
“你當然知道是誰出的主意,是誰在那兒監工,是誰把纖纖弄得神魂顛倒了。”“嗯。”她再哼了聲,用牙齒輕咬著嘴唇。
“好。”他盯著她。“很久以前,你告訴我,你有一個約會,那約你的男孩子是虞無咎的獨生子,名叫虞頌超。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現在和我女兒在一起的這個虞頌超,和以前約會你的那個虞頌超,是不是同一個人?”
“是的。”她簡短的回答。
“那麼,這是怎麼一筆帳呢?”他又咄咄逼人了。
“你如果不那麼兇,我就告訴你。”她說。“我兇了嗎?”他驚愕的。
“很兇。”她點點頭,“你又兇又辣,你把我當成敵對的那一方的證人,你正在審問我,我不喜歡這種問話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