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跑來許多舉著火把的家丁。從他們的腳步可以看出訓練有素,可見童四爺對他們下了不少血本。狄殺看到風塵僕僕奔來的人,平田善武也在其中,平田善武看到狄殺身上溼淋淋的倒有些意外,微微地衝狄殺一笑。管家看著眼前被炸燬的一切,沉聲道:“誰幹的?”
童四爺轉動著金膽,盯著平田善武,希望給一個說法。
平田善武嘆口氣道:“多好的地方,可惜就是不是長久的容身之地,不知道下一處消失的地方會是那裡,下一個消失的人是誰。”
管家怒睜著眼,狠狠地看著他,道:“平田君,明人不應該做暗事。”
平田善武笑了,道:“何管家,剛才狄兄弟還跟我說說錯話可能會死的,這麼快何管家就忘了麼?”
狄殺咳嗽著,撫摸著他那把刀,眼神掃過每個人,最後看向童四爺,輕聲道:“那麼多該炸的地方卻不炸,不該炸的卻炸了。”
狄殺的眼睛看向風月閣,它吸引著天下男人的興趣,昨天從關東那裡來了兩名逃兵,剛來沒多久,他們便姦殺了一名風月閣的女子,按理說他們兩個應該是死的,可現在他們不僅沒有死,而且還活的很好,反被童四爺委以重任,看管了所屬童山管轄的長山客棧。讓狄殺不高興的是他們每天圍在阿月的身旁。
他痛恨童四爺,可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始終沒有對童四爺下手。
童四爺老鼠般大小的眼睛轉個不停,他知道童山是根本沒有炸藥這種東西,甚至連槍都是昨天那兩個逃兵帶來的。現在那些槍就在那些家丁的手上,他們獰笑著打量場中的每個人,恨不能對每個人都開幾槍,過過癮。
童四爺冷哼一聲,沒有理會狄殺,只是盯著平田善武,沉聲道:“據我所知,這種烈性炸藥只有日本軍隊才有的。”
平田善武笑道:“如果我要殺你的話我不會用這種東西的,用這種東西我殺的可能就不會是你,而是這裡所有的人。”
童四爺道:“因為你殺的根本不是我。”
平田善武道:“哦。”
童四爺道:“你要殺的是狄殺。”
平田善武笑道:“童四爺的幽默感真正越來越討人厭惡。”
童四爺眼睛裡射出一道寒光,與他平日笑眯眯的形象截然不同,熟悉他的人,知道,童四爺又要殺人了。他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駁殼槍,獰笑道:“平田君,我馬上會給你證明一下你的計劃,並十分悲痛地告訴你,你的計劃落空了。”
平田善武道:“哦。”
童四爺道:“我知道你想以你那些武士的人體炸彈來威脅我,逼我妥協……這都得感謝你那些喜歡女人的手下,如果不是他們鍾情女色我也不會知道他們的衣服裡有夾層,夾層裡有炸藥。如果不是他們我現在——就是童山現在或許已經變成廢墟,成為歷史。”
平田善武嘆了口氣,道:“我死了不是重要的,可如果有人把我死的訊息告訴酒井小姐,我想你也不會活的太長的,那時候你們這座童山就可要真的消失了,真的成為歷史了。”
童四爺道:“如果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死了,相信酒井小姐她是不會亂生氣的,畢竟我是童四爺,是這塊地方道上最大的人物。酒井小姐不會為一個人的生死而壞掉她的整個計劃的。”
平田善武的眼神裡多了一絲複雜的目光,道:“我知道了,我那些武士當中有你的人。”
童四爺笑道:“可惜你知道的太遲了。如果你知道的早一點,如果杜棄殺他們殺的遲一點,你可能在路上就死了。”
杜棄道:“你怎麼知道是我殺的他們?”
童四爺道:“能發現狄殺跟蹤的人這世上沒有幾個,而你恰巧是這世上為數不多的幾個。”
平田善武想起來時的路上杜棄一直在茫然地看身後,原來那時杜棄就已經發現了有人跟蹤他們。
童四爺看看天空上美麗的星辰,道:“兄弟們該送他們上路了。”
一陣未開口的霍忌忽然道:“慢著。”
童四爺抬起手腕猶豫著,他手裡的駁殼槍在月光中竟然比刀的光芒都要亮。霍忌大罵道:“你這個糟老頭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何管家從來沒見過敢這樣對童四爺說話的人,張開嘴正要指責。童四爺忽然搖頭苦笑道:“僱你殺人代價也太大了,竟讓我在兄弟們面前沒有了自尊。”
霍忌嬉皮笑臉地站在那裡,扶著依然昏迷不醒的小惠
童四爺似乎很討厭霍忌這個人,向空中搖著手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