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吃了殿下……”
飛綾君“啊”地又叫,將臉埋入蘭遠暮懷中,手趁機探了進去,摸索他溫熱的胸膛。
“嗵……”隔著簾子,殿外又是一聲大大炮響。
飛綾君迷迷噔噔地轉頭看了一眼簾幕翻飛遮掩著天色的外殿,才模糊地問:“今兒怎麼會炮?”
蘭遠暮微微一笑,說道:“怎麼,殿下不專心啊……那殿下是想出外看熱鬧?還是……”
飛綾君收回目光,對上他略帶挑釁的眸子,不由地心頭一熱,笑道:“你竟然敢對本王如此無禮,看我待會兒怎麼罰你!”
蘭遠暮淺笑依然,說道:“那好啊……臣甘願受罰,只要殿下樂意,臣甘願奉陪殿下三天三夜,做牛做馬……”聲音沉沉地,十分勾魂,聽得飛綾君血脈噴張,望著他勾人的美色,一剎那隻恨宮殿太大,距離那一張床實在太遠,至於宮殿之外生的事情,為了什麼炮連連,她則是連問都不願開口問一聲了。
春色無邊,春意濃濃,只要守在眼前人身旁,又管的外面如何,是歡天喜地亦或哀鴻遍野。她只想要一夜傾歡。
九聲炮響過。
沉沉地天色,依舊不見任何的變動。
金紫耀負著雙手,看那欄杆外河山,微微喟嘆:“這一場風雷變動,藏了忍了這麼些日子,也該是爆的時候了。”
“大人,不如遲些日子再行,這幾日,都不見放晴,大人若是貿然上路的話,恐怕會免不了受罪。”遲疑的規勸。
金紫耀微笑,說道:“已經不能再推了。”淡淡一聲,已經是決定。而他做的決定,鮮少有人能夠改變。
那人沉默。金紫耀說道:“不管如何,明兒就走。”說完之後,竟只覺得一陣的暢快,忍不住轉頭看向欄外山河。
頭頂的烏雲一陣聚集,欄杆之外隱隱有電光閃爍而過。
那人望著國師大人如許淡漠神色,猶豫了些許時候,終究不敢再多言。
身後不遠處,有僧人布衣合掌,一步步沿著臺階上山來。
走到亭子邊上,站定了,微微低頭行禮,說道:“大人,今夜恐怕風雨將至,大人是要在這寺內安歇嗎?”
金紫耀回頭,看向已經熟悉了的知客僧人,說道:“今夜,就不必了。”
知客僧人答應一聲,又問:“那大人可要趁著天黑之前下山,不要被雨淋到。”
金紫耀問道:“真地會有風雨將至嗎?”
知客僧人點了點頭,因與他有些相熟,知道了此人的脾氣,在小事之上,是十分隨和不在意的。於是漫漫說道:“先前不曾跟大人提過,寺院後面的院落中,有一口井,裡面養著一隻老魚,每一次當要有大雨傾盆的時候,那隻魚都會向上跳三跳,而且會不停地吐泡泡。”
金紫耀微微一驚,覺得十分趣味,笑說道:“如此神奇?”
知客僧點點頭,說道:“大人要看的話,最好改天再看,今日天色太過陰暗,恐看不清楚。”忽地一瞥,望見那人一雙耀耀金眸,就算天色陰沉如許,卻更顯得金色閃爍,貴不可言金光閃閃之氣質,頓時收聲。
金紫耀卻不以為忤,說道:“嗯,改天最好。”默默地轉過頭去,心底想:“這麼好玩地事,給她知道了,定然是會十分歡喜。”
身後那矗立許久的人說道:“大人,我們還是早些下山吧。”
“好。”他答應一聲,緩緩地轉過身來。
那人跟隨而行,心底想道;“假若今夜真的大風大雨,明日,他還會不會真的上路?”
是夜。
不知有幾多無眠地人。
平靜的夜晚,將近午夜,萬籟俱寂地時候,忽地一陣狂風席捲而過,靜靜悄悄,潛入皇城之中,吹得那漫天地烏雲,“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剎那之間,黃豆大小的雨點,自空中劈里啪啦地落下地來,打地屋簷嘩啦啦一片聲響。
竟果然真的,風雨交加。
大風嘩啦啦地,吹開一扇窗子。
金紫耀驀地起身來,望著雨點自窗戶急急灌入。
他起身,只穿著雪白地裡衣,漫步走到窗戶邊上,負手向外看。
沉沉暗夜,一片水世界。
明兒,果然不是個啟程的好日子。
像是為了肯定他地心聲,那風急忙忙地衝了過來,像是有觸手一樣捲住了那一扇窗戶,死命地向著一邊甩過去。
“啪啦……”窗戶出劇痛一般的聲響。
金紫耀微微一笑,伸出手來,冒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