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後腦構,水員外實在不明白自己這顆說圓不圓說方不方的腦袋竟然會那麼值錢。
丐幫懸賞自己尚有話說,這個“菊門”又是什麼玩意?這又從何說起?
他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竟有人敢在背後罵自己是條淫蟲外加龜兒子了。
無論是誰聽到有人當面這樣批評自己,就算擺在面前的是龍肝鳳膽恐怕也會一點胃口都沒有。
瞪著那兩個自己只用兩隻手指頭就可擔死的九流混混,水員外卻一點脾氣也沒有。
雖然他心裡已把那兩個人從頭到腳罵了不只十遍,可是一旦迎上了他們的目光,水員外卻露出友善的微笑。
這時候他又怎麼可能承認自己就是他們口中的龜兒子?
每個人都會有一種反應,當看到有人對自己笑的時候,一定會多看對方兩眼。
所以那兩個九流混混,一再看到隔著兩張桌子的水員外,莫名其妙的在那對著這邊傻笑的時候,他們多看了他兩眼,並且同時站起,也同時走向了水員外。
也或許那兩個人看到了水員外一身珠光寶氣。
也或許水員外的“微笑’讓那兩個人消除了敵意。
總之原本兩張頗含敵意的臉,已換成一付笑容。
“閣下,我們認識嗎?”靠左的瘦小漢子說。
“認識?!王八蛋才認識你們。”’水員外心裡這麼想,嘴上可沒這麼說。
“噢,您這位……您這位敝人似曾在哪見過,面熟的很,就是一時想不起,你姓……”
“我姓霍,霍槐,你這位貴人,在下……在下也面熟的很。”叫霍槐的一面說,一面一雙鼠目直瞧著水員外手上的八顆寶石戒指。
水員外心裡想,他奶奶的,這還真是活見鬼,面熟個屁,我瞧你恐怕對我的戒指面熟。
故意幌動一下手指,水員外擺出一付熱絡勁說:“啊!我想起來了,霍兄,對、對,您姓霍,沒錯、沒錯,這位是……”
另一位三角眼的仁兄一聽水員外問到了自己,連忙自我介紹的說:“我姓水,十八子水,水桂秋。”
“水兄,久仰、久仰。”水員外嘴裡打著哈哈,心裡卻在說:“水桂秋,孃的,等下你就知道你會不會跪下來求我了。”
有些受寵若驚,兩個人同時道:“請問閣下……”
“噢,你們瞧,我居然忘了介紹我自己了,嘿嘿……對不起、對不起,敝姓整,整齊的整,整圓旺……嘿嘿……整圓旺,兩位請坐,兩位請坐……”
當然要坐,您沒瞧見那兩位的眼珠就差些被那八顆寶石戒指給黏住了似的。
霍槐一面坐,一面拉交情的說:“整兄;您這姓還真是少見呢!”
“我的兒,整你冤枉嗎?怎會不少見?”水員外想到這差些笑了出來。
人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又說他鄉遇故知。
也不知這三個人是怎麼攀上了同鄉的關係。
更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相逢恨晚。
反正酒壺已堆滿了一地,話也說了不少。
水員外現在已經從他們的口中知道了些江湖上發生的事情。
看看也到了該醉的時候,藉故上茅房,水員外把剛才喝下肚的酒一滴也不剩的全吐了乾淨。
回到座位後,水員外趴在桌子上,嗯,那模樣可還真象是爛醉如泥。
“整……整兄,今天能……能與您相交一場,是……是兄弟的福氣,這個東……東道就由兄弟來……來請。”霍槐的舌頭雖然大了,可是他卻仍然盯著人家的手指猛瞧。
“對……對……讓我們結……結過帳後送……送整兄回……回去……”
敢情水桂秋也差不了多少,就不知道他準備把水員外送回哪去?枉死城?還是亂葬崗?”
“有人請客,水員外必到。”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一件事。
更何況水員外本來的意思就準備讓這兩個財迷心竅的寶貝付帳。
夜涼如水。寒風凜人。
霍槐和水桂秋二人一出了“滿意樓”,似乎讓冷風一吹已清醒不少。
他們現在正一左一右的架著水員外盡朝著人少而又偏僻的地方走去。
當霍槐暗地裡用手掐了好幾次水員外,卻沒見他有所反應,於是他笑了,笑得好冷。
鎮外這一片高大黝暗的白楊木林子裡——
“我看就是這裡,怎麼樣?”水桂秋望了望四周說。
“好,我看這裡挺合適的,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