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這也不是辦法,可是剛剛迎面而來的是我們丐幫的‘殘缺’,我本來已成了他們眼中的叛徒,再加上我又殺了‘怒豹’楚向雲,你又要我怎麼向他們解釋呢?水員外心有餘悸的說。
“你可以向他們揭發郝少峰的陰謀呀!”
“我要如何揭發?有誰會相信我?”
這還是句真話,許佳蓉只得默然。
想起了一件事,許佳蓉突然道:“喂!大員外,七月初七望江樓你和‘快手小呆’決鬥,聽人說你沒到場,能不能說來聽聽?”
水員外最怕人家問這個問題,但是對這位救命恩人,他已沒有什麼好隱瞞,於是他說:
“不,那天我在場,可是因為某種原因,我不能親手殺了‘快手小呆’,這是我這一生中最懊惱的事……”
面露孤疑,許佳蓉問:“你吹牛,你怎是‘快手小呆’的對手?”
提起小呆,水員外就想到自己屁股上的“胎記’,就想到歐陽無雙。
他憤恨的道:“我承認我不是他的對手,可是我那使針的絕招是他從來不知道的,我敢說他一定躲不過我的繡花針,你又沒有和他打過,又怎知我不是他的對手?!”
許佳蓉露出古怪的笑容,她說:“我雖然沒和他真正的打過,可是我們卻差點打起來,他的確是個高手,一個真正的高手……”她回意著“川陝道”上和小呆的對峙,她又說:
“他也是個鬼靈精,那天我被他騙了,要不然那個時候殺了他的話也就沒有‘望江樓’他和你的約戰了……”
水員外本來是和她同坐在一方大青石上的。
現在他已站了起來,微胖的圓臉已因驚異快成了馬臉,他難以相信的問:“你……你什麼時候碰上了小呆?在什麼地方又差點和他打了起來?!”
許佳蓉嚇了一跳,她說:“有什麼不對嗎?他是你的敵人,你幹麻那麼緊張?”
是的,水員外簡直恨透了“快手小呆”,雖然他已死了,但是他們總是一塊長大、也曾經好得可共穿一條褲子。
人既死,一切都已過去,再提他又有何用?
水員外緩緩坐了下來。
他沒再問,可是許佳蓉卻思索了一會道:“我記得那天是六月十七日,我在‘川狹道’上足足等了他一天……”
六月十七?川陝道上?
水員外回意著六月十七到底是個什麼日子。
他又在想川陝道正是小呆到平陽縣必經之路。
她等他?還足足等了他一天?
她等他做什麼?她又怎和小呆在六月十七那天會從“川陝道”經過?
水員外這次不是站了起來,而是跳了起來,就像他的屁被蛇咬了一口。
他雖然沒有被蛇咬,可是他現在卻像發現到了一條最可怕、最毒的蛇一樣,他緊緊瞪視著對方。
他牙齒打顫,語不成聲的問:“今……今年?!”
“什麼經驗?”許佳蓉簡直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也難怪她聽不懂水員外的話,一個人在牙齒打顫的時候又怎麼說得清楚話?
“我是說……我是說你在‘川陝道’等……等‘快手小呆’是……是不是今……今年的事情?”
許佳蓉也站了起來,並且點頭。
“你……你肯定?”
“我又沒像你一樣得了失心瘋,我當然記得是今年的事,現在是十月,四個月前的事我怎會忘記?”
“怎麼會?又怎麼可能……”水員外退後了兩步。
許佳蓉已經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她只愕愕的看著他。
水員外記得很清楚,六月十七那天他也整整等了小呆一天,從天剛亮的時候起,一直到子夜。
他更很清楚的記得,他還打了小呆的肚子一拳。
小呆從洛陽趕來,這是個秘密。
秘密別人怎會知道?
她既攔截過小呆,為什麼小呆見了自己卻從沒提過?
他沒提是不是懷疑自己?
水員外冷汗直冒,雖然小呆已死,可是這總是一件令人不得不弄明白的事。
“你怎麼會知道‘快手小呆’那天會從‘川陝道’經過?你又為什麼要攔截他?”水員外像審犯人似的問。
許佳蓉,有些不悅冷冷道:“這很重要嗎?”
也發現了自己的語氣不太得體,水員外展露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他說:“對不起,我一時心急了些,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