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招,江湖歷練甚至心眼才智,哪一樣他都不是郝少峰的對手。
但是他現在不但未敗,反而打得有板有眼,竟能戰成平手。
他所恃的只是一股氣,一股怨氣、一股怒氣、一股令人感到可怕的無形之氣。
這就是他不敗的原因,也正是郝少峰頗感訝異的地方。
在以往水員外絕不會,也不敢和這位長輩動手,可是當一切不能動手的原因撤除後,他已把他當成了敵人,一種誓必殺之的敵人,那麼他怎能不傾全力於此一戰?
五招、十招、二十招、二十五招。
二十五招了,水員外已整整力戰二十五招。
他自己感到奇怪,他的對手又何嘗不感到奇怪。
曙光方露,天已漸明。
然而場中二人黏纏在一塊的拼鬥反而愈見模糊,只因為塵土漫天。
一個人固然可能憑一時之氣,力戰比自己強上許多的高手。
但是時間拖久以後呢?
薑是老的辣,郝少峰早就明白水員外那銳氣拖不久,更拖不長。
畢竟武功一途是時間與苦練的累積。
所以郝少峰儘量避其鋒銳,守多於攻,他在等機會,等水員外氣勢的衰退。他在等,等水員外徒勞無功的進襲。
水員外也發現到了這一情況卻欲罷不能。
他不能停,也不敢停,他只有攻擊。
他知道只要自己稍有猶豫、稍有氣勢接不上的瞬間,他很可能失去了先機,那麼對方蓄勢已久的攻擊,將會排山倒海的逼來。
水員外累了,他一累敗象即現。
沸騰的心逐漸冷卻,空有一腔怨憤又能如何?
氣勢又豈能長久不衰?人總是人,力量總有用竭的時候。
當水員外的手下一慢,他才發現到這位郝大叔為什麼能坐上丐幫第二把交椅。
掌影如刃,森寒而冰涼。
郝少峰的攻擊現在才開始。
而只不過才一開始,水員外肩膀上已重重的承受了一記。
沒有排山倒海、沒有雷霆萬鈞。郝小峰的攻擊既不眩人耳目,更不快捷凌厲。
他只是緩慢的推掌、斜削,一掌又一掌。
水員外的攻勢已消,他只能被動的舉臂格拒,偏偏那看似緩慢的每一掌已讓他目不暇接。
又一下,水員外真不明白這一下是怎麼捱上的,因為他明明擋過了這一掌,然而右胸如火炙的疼痛已告訴了他沒擋過那一掌。
死亡的腳步已近,水員外的臉已慘白。
郝少峰猙獰的笑臉也一寸寸的逼進。
現在水員外混身上下少說也捱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