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不認識我?”
試圖站起,更試圖伸手人懷摸根繡花針,水員外驚駭欲絕,因為他已發現自己現在除了嘴巴和眼珠子能動外,全身已軟弱癱瘓。
看了一眼仍坐在那露著驚疑表情的綺紅,掌櫃的回過頭道:“唉!我等了整整一個月零十天,總算等到了你,我這雖然是小店,可是每天總有許多人來這吃飯,這麼大的訊息我又不是聾子怎麼會不知道?對不起的很,那是十萬兩,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你想想看我要有了十萬兩銀子,我可以做好多事,媽個巴子,第一,我要“騎鶴上揚州”、第二,我要買一座好大好大的莊院,第三……”
水員外費了好大的勁,驀然吼道:“你最好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走過來,掌櫃的用手輕輕拍打水員外上的臉頰,他收斂起笑容,兇狠的道:“何必發那麼大的火呢?活財神可比死財神值錢,你這龜兒子總不願我現在就把你宰了吧?”
財神爺?水員外到現在才明白自己不但是個員外,還真真正正的是座財神爺。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嘆息了,他更懊惱怎麼早沒想起這碼子事,畢竟這掌櫃的見過自己好多回,他又怎能放過自己?
“你……你怎麼知道我還會再來?”水員外虛弱的道。
“等唆,莫說等一個月又十天,格老子的就是等一年又十個月我也要等啊!”掌櫃的好整以暇的道。
“你……你真有耐心……”水員外洩了氣道。
“當然嘍,年紀大的人只有這點好處。”
“你……你預備……預備把我送……送到哪去……”水員外的舌頭亦逐漸僵硬道。
“我也不知道,聽說只要在任何城樓上點三盞紅燈籠自然有人會來接頭,格老子的希望是真的,我猜你一定也知道這回事,可不可以告訴我?”
“我……我告……告訴你?你……真是個……龜兒子……”水員外說完了這句話後,全身只剩下眼睛能看東西外,身體各部已如死人般的僵硬。
江湖險。
江湖道更險。
只因為人心險,才造成了江湖險。
連一個終年守著一片鳥店的掌櫃,都能險惡到這種地步,那麼江湖道啟能不更險?
“誰要你是水員外?誰又要你偏偏又到了我這來?”掌櫃的搓著雙手,喜上眉梢哺哺道:“媽個巴子,你可不能怨我,要怨只能怨出花紅要你的人,嘿嘿……”
他無視一旁的女人,在他想一個娘們還能有啥作為?
“水員外?”綺紅原本已夠驚駭的心,在一聽到這名字時,更大大的震動狂跳。
她當然明白這個掌櫃的不是個好東西,她更明白現下最好就是假裝沒看到這一切。
可是當她知道被迷倒的人,竟然是水員外後,她不能沉默,也不能沒有動作。
因為她記得“快手小呆”和她說的每一個名字、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字。
她更記得水員外和那個人不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更是一對連心連意的好朋友,雖然這對朋友中間有著許多難以解開的結,和許多串連在一起的誤會,但她明白“快手小呆”
絕不願看到水員外就這麼的被這糟老頭出賣。
“掌櫃的,我希望你能救醒那個人。”綺紅鼓足了勇氣道。
有些難以相信,亦像聽到一個瘋於說話一樣,掌櫃的霍地轉過了身,眨著眼睛道:“臭娘們,你剛剛說什麼?”
“你……你應該聽得很清楚,真的,我是說真的。”綺紅被他的態度嚇了一跳,卻仍鎮定的道。
嘿嘿陰笑了數聲,掌櫃的仔細的再重新端詳這位毫不起眼的女人。
樸素的穿著、樸素的一張白淨臉,很難看出多大年紀,卻無疑是個美麗的女人。不是個江湖女人,更沒有疑眼的兵器藏身,豐滿的身軀凸凹有致的曲線,漸漸的,掌櫃嘴角又現出笑容,只是那笑容帶著淫穢、骯髒。
人不能做壞事,尤其不能做壞事的時候被人發現。
因為通常一不做、二不休的事情發生,都是在壞事被人撞破的時候發生。
綺紅久處深山,遠離塵事,更難體會人心險惡。
可是她現在已發現到這個剛剛陷害了水員外的糟老頭,他的眼睛帶著邪意、淫穢。他的表情更透著詭異、怕人。
“你……你不要過來,我……我會武功……”綺紅色厲內荏道。
掌櫃的卻色膽包天笑道:“奇怪,格老子的剛剛怎麼沒發現你這個娘們長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