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兇手?哈……哈……你還想不出來嗎?當然是……他的那個偽嫂子嘍,只可惜,我們還沒有找到真正的證據,要不然我早就不會放過她了,我的朋友……呃,小呆,他已經暗中追她去了,他沒回來,我想他一定發現了什麼,只要我和他碰了面,我……我們就可以揪出這個狠毒的女人,喔,不,還有‘蘭花手’,我和小呆共同愛上的女人——歐陽無雙。”
美姑娘笑了,卻笑得有些詭異,卻仍然是種美麗的笑,她接著問。
“如果歐陽無雙真的有份,難道你和小呆也捨得剝光她的衣服,一片片割下她的肉來嗎?”
醉的人仍然有思想的,只是他的思想不太能集中而已。
水員外做出努力去想這件事的樣子,隔了一會才說。
“我想我不會這麼做的,可是小呆……卻一定會這麼做的,他……他會為了朋友而做出許多不可能的事來,因為他已沒有了敵人,又怎能再失去朋友呢?”
“為什麼小呆會沒有敵人呢?”
提起小呆,水員外似乎比提起歐陽無雙更有興趣。
“誰不知道小呆的敵……人,全都死在他的掌刀下了,你知……道嗎?就算小呆現在有敵人,那敵人也快變成了死人哩。”
美姑娘有一剎的沉思,然後又問。
“你還愛歐陽無雙嗎?”
水員外的神色變了。
這真是一個令他不願去想的問題,可是從他的“醉眼”裡看到面前這個女人,她那眼中的“希望與渴望”,水員外就是白痴也應感覺到,何況他只不過是裝醉而已。
“我……我……如果我能找到一個比他更……更美的女人,我想……我想我不會再愛她了。”
說完了話,水員外的臉紅了。
美姑娘已看出來水員外根本沒有十分醉,最多也只不過五、六分醉而已。
因為水員外喝酒是愈喝臉愈白的那種人,既然酒精的力量沒有讓他臉紅,而一句話卻能讓他臉紅,他不是裝醉又是什麼?
一個憑眼睛表達心意的女人,她一定更能很容易的去抓住男人的心。
水員外的眼睛無疑也會說話——雖然他是個男人。
他努力做出他那迷人的笑容來,因為他已經讀出了美姑娘眼裡的美妙詞句。
“你看我美嗎,我能比得上歐陽無雙嗎?”
這句話雖然人家沒有說出,水員外的感覺就好像已經親耳聽到廠一般。
時間停頓了。
水員外這回是真正的醉了,沒有一點裝的。
他醉在這雙好美好美的眸子裡,他更醉在那微低著蟀首卻也掩不住一抹紅潮的姣好的臉龐裡了。
而她也彷彿沉醉在他那迷人的笑容裡。
這時候就算天塌了下來,恐怕也無法分開這對膠著緊纏的目光。
美姑娘赧然“醒”了過來,聲若蚊吶道:“你還沒看夠麼?”
水員外可能真的沒聽到,因為他仍然手舉著杯,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直瞧著人家如花似玉的臉蛋。
美姑娘發現了他的呆像,不覺掩口笑道:“喂,你不怕長針眼嗎。”
是不是一個女人在找到了愛情後,她那平日的冷漠、莊嚴,全都會化了。
要不然怎麼美姑娘現在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連語調也輕鬆俏皮了起來。
水員外整天都是笑嘻嘻的,他的視線好像已經無法一刻離開展鳳。
他已經知道了他叫展鳳。
他也已經知道了這裡是“展抱山莊”。
可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麼她不讓他到前面另成一格的山莊去?
他當然更不知道,“鬼捕”鐵成功就在那裡。
戀愛中的人總是會忘卻周遭的一切,因為在她或他的眼裡,看到的只有對方,哪還能想到其他?
所以水員外似乎忘記了許多事情。
他忘了燕二少,忘了小呆,更忘了歐陽無雙。
他忘了“鬼捕”,忘了丐幫,更忘了自己。
最重要的是他忘了繡花針,忘了燕大少怎麼會在這裡出現過。
現在就是有十匹最強壯的馬,好像也拉不走水員外離開這裡。
展鳳說什麼就是什麼,她說不能去前面,水員外就不去前面。
展風說她曾經和歐陽無雙是好朋友,而水員外就相信她們是好朋友,而且問都不問她們好到什麼樣的程度。
展鳳笑著說:“我想做個女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