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個容易得很,只說王家的門戶緊,一時沒有機會,這樣連著回他數次,他自然也就不來問了。”陸婆本不想依兒子,可又不能從他手裡要出來那雙合色鞋,又怕真的弄出事來,於是就也沒敢去約李藎。
陸五漢用李藎這十兩銀子,也買來幾件華麗衣服和一頂縐紗頭巾兒。晚上等陸婆睡了,他就穿戴起來,反鎖了家門,來到了王家樓下。更更不巧的是,這天晚上微雲籠月,朦朦朧朧,陸五漢輕輕咳嗽了一聲,果然上面的視窗發出呀的一聲,欣兒果然將布的一頭緊緊縛在柱上,另一頭垂了下來。陸五漢撩衣上前,雙手挽住布兒,頃刻間就已攀到了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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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窮兵黷武永樂帝(13)
陸五漢一語不發,抱住欣兒就火熱地親熱起來,欣兒只看了一眼自己的那雙合色鞋,舌頭就被陸五漢含在口中,根本來不及說點什麼,於是黑暗之中,不辨真假的欣兒就在相偎相抱中,把自己珍貴的初夜給了這個粗魯的陸五漢。
這以後除非雨夜月明,否則陸五漢幾乎無夜不來。恩愛溫情中不覺時光已過去了半年,欣兒的父母王老漢夫妻看著女兒不應那麼豐的乳和不該那麼肥的臀,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強,可王欣兒任憑如何盤問,就是咬定牙根,一字不吐。
於是王老漢夫婦決定和女兒換房睡,因為他們料定姦夫要想與王欣兒成歡其事,除了窗子再沒第二條路,所以他們就決定夫婦倆搬到樓上來住,並且夜裡虛窗以待。於是欣兒的臥房被迫遷到了樓下,遷得王欣兒暗暗叫苦,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通知給那個用她心目中的李藎的面貌來和她暗夜裡瘋狂地肌膚相親的陸五漢。
第二天晚上恰恰又是一個微雲籠月的朦朧夜晚,陸五漢在王家樓下咳嗽一聲,等候一會兒,結果樓上毫無動靜,陸五漢以為欣兒沒聽見,就又咳嗽了兩聲,依舊毫無迴音,陸五漢疑心是欣兒睡著了,卻不料想欣兒正被她的父母反鎖在樓下的房間裡乾著急,也無法與他搭上腔,因為樓下的臥房不臨街。
陸五漢等到四更天,只得先回家。可在又一個夜晚,依舊還是這樣,陸五漢越等越不耐煩,心中對王欣兒的思念就成了醋意,吃起那個真正的王欣兒思念的傢伙的醋來,他暗想,莫不是我母親把實情告訴了她,所以她就不肯理我了,又和那個姓李的小白臉勾搭上了?這個該殺的小賤貨!
在第三個夜晚,咳嗽之後樓上依舊毫無動靜,這時陸五漢的醋意變成了怒氣,而且還是十足的怒氣,他急急轉身回到自己家中,扛了一把梯子就來到了王家樓下,同時還順手操起他平日殺豬的尖刀,帶在身邊。然後他也不打暗號,直接就爬到了樓窗邊,那古老而脆弱的木質窗根本就沒有關,他只輕輕地一推,窗子就呀的一聲開了,陸五漢跳身就進屋去了。
而睡在欣兒床上的王老漢夫婦因為連續幾夜不眨眼地等著有什麼姦夫之類的人破窗而入,因為他們估計女兒的姦夫除了窗子再沒別的途徑可能來與欣兒私通了。可一連兩個晚上都不見一點動靜,加上王欣兒的嘴硬,夫婦倆甚至疑心是他們太多心,女兒那麼豐的乳和那麼肥的臀都只是自行發育的結果,禁不住因為這份疑心,他們都感覺到了寬心。於是他們夫婦甚至打算仍讓王欣兒再搬到樓上來住,於是就在提防懈怠且寬心安慰中,晚飯時王老漢夫妻甚至還喝了幾杯酒,帶著酒興,這兩個並不老的老兩口兒又好好地忙活了一陣子他們已經在近二十年的夫妻生活中幹常了的老活兒,激情過後兩人感覺身子睏倦,於是緊緊抱在一處睡得香又熟,以至於陸五漢開窗都一點也沒聽見。
陸五漢輕車熟路,進了王欣兒的屋後就直接摸到了床邊,才要叫他的小欣兒,卻聽見床上有男人的齁聲,就著朦朧的月光,陸五漢隱約看清在王欣兒的床上果然是兩個人,並且這兩個人還是十分親密地摟抱在一處睡的。陸五漢心想,怪不得這兩夜咳嗽,她就是不理我,原來到底是這麼回事!
本來就粗野兇狠的陸五漢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嗖地一下子就拔出了尖刀。殺人當然比殺豬容易,而陸五漢殺豬都輕而易舉,何況是殺人,他這次的活也同樣幹得非常利索非常漂亮。一轉眼,王欣兒的父母就見了閻王,然後陸五漢仍從原路飛奔回家了。
王欣兒直到了第二天的下午,還不見父母起來,就只好叫喊他們,可是任憑如何呼喚也不見迴音,到底還是叫來了鄰居,大家先開啟了王欣兒的門鎖,然後他們一同上樓,可是推開房門,只見滿床都是血,血泊裡的兩個屍首早就硬了。王欣兒此刻除了撫床大哭外,就趕快求鄰居去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