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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才轉身朝後招了招手,陳淼聽話地走上前,她甚至不敢抬頭看對方的眼睛。

只聽沈清鳴輕輕說:“你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說話,我耳朵聽不見聲音,只能讀唇語。”

看陳淼驚愕地抬起頭,沈清鳴才繼續說:“幾年前我最困難的時候全身只有不到一百塊錢,可是我還是靠著自己的雙手去掙錢,從來沒動過歪腦筋。因為我始終相信,只有乾乾淨淨的錢才不會給自己帶來噩夢。孩子,現在的你比我當時好多了,至少你的耳朵聽得見,身體沒有任何殘疾。我相信你可以走出困境的,是嗎?”

陳淼當時衾著淚拼命點頭,就是沈清鳴當年的寬恕,才讓陳淼不至於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所以,這個除了奶奶以外陳淼最親的親人,她是怎麼都不會讓他受委屈的。

何塗沉默了好幾分鐘,在聽到陳淼說沈清鳴全身只有不到一百塊錢,雙耳失聰的時候他的心狠狠揪在了一起。他不清楚沈清鳴是怎麼熬過來的,可如果是他,在經歷了痛失雙親,雙耳失聰後恐怕會一蹶不振吧。

所以此刻他是多麼慶幸,慶幸沈清鳴現在還好好的,好好的在距他一牆之隔的屋裡。

兩個人都各懷心事地在門外站了好幾分鐘,直到身後傳來開門聲,兩人才有點恍過神來。

沈清鳴探出頭看見何塗跟陳淼神情緊張地立在那裡不免有點想笑,他假意繃著一張臉:“我過來倒杯水看見你放在桌上的包就出來看看,淼淼,你又逃課!不要總是仗著你成績好就為所欲為!”

“天地良心!”陳淼忙喊冤,“今天學校放假!”

“是嗎?”沈清鳴懷疑地看著陳淼,這傢伙十句話有九句話是假的,他信她才有鬼!

“當然是真的!”陳淼越說越沒底氣,忙把手指向身旁的何塗,“不信你問他,今天是那什麼節是吧?”

沈清鳴用手撐著門扉,斜著眼看何塗:“今天是那什麼什麼節,所以你也不用上班是吧?”

“是,是啊。”何塗乾笑了兩聲,他之前怎麼會覺得沈清鳴脾氣沒怎麼變?看他這皮笑肉不笑的功力,連他都有點擋不住啊。

沈清鳴懶得再跟這兩個人扯,拉開門就往裡屋走,還不忘輕飄飄地來一句:“進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倆小偷在我門前徘徊。”

而被他嫌棄的兩人卻在後面嘀咕。

“你確定這是你說的那個救你於水深火熱,用自身經驗感化你的人?”

“這麼多年來我也一直深表懷疑,唉,老男人啦,你多多體諒。”

“你好像把我也罵進去了。”

“哦?是嗎?呵呵呵呵,你一定是聽岔了。”

不過兩人嘀咕的同時又有點慶幸,還好沈清鳴什麼都沒問,不然還真沒法解釋兩個認識不過一天的人竟然吹著冷風在外面談心。

其實在見到何塗的時候沈清鳴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他會再次踏上那塊熟悉的土地。

記憶中衍生那片火海的地方如今已經被拆遷,不再是房屋,而是一條通向主城區的馬路,何塗家就在這條馬路後面。

那棟他小時候不知道去過幾次的房子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可人卻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人。

何塗時不時轉過身對他笑笑,只有這個記憶中的人,還保留著原有的溫暖,可這溫暖,已經不是他能企及的了。

張茵對沈清鳴的到來表示了十足的熱情,用何塗的話說,從他出生到現在都沒見張茵笑得這麼開心過,所以也不能怪他總說自己不是親生的。

一陣久別重逢的噓寒問暖後,張茵和何塗跑去廚房做飯,沈清鳴則留下來跟何建國下棋。

“總算盼到你回來啦。”何建國感嘆了一聲,“不然我家這臭小子可得攪得我們一輩子不安寧啊。”

沈清鳴動了一步棋,有點奇怪地問:“何塗又做什麼蠢事了?”

“這小子啊。”何建國乾脆也不下棋了,端起茶喝了一口,“當年你走後三天他才騎著那輛破腳踏車回來,一聽說你的事狠狠跟我們發了一通脾氣,怪我們不留住你。”

“當年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怎麼能怪得了你們,這傢伙簡直太胡鬧!”

何建國嘆了一口氣:“其實他說的又何嘗不對,我們的確考慮了各種因素沒強留你,這一別就是七年啊!”

沈清鳴眼角犯酸,低啞著嗓音叫了一聲:“叔。”

“看我!”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一下又感情氾濫,何建國忙調整情緒,“你姨剛還說不要提以前的事我還在這跟你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