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竹趕緊伸出空著的那隻手隔住門板,“這兩壇,可是我親自去酒窖挑的好酒,你一定得嚐嚐。”
白南之又推了推門,看著他那堅持卡在門沿的指甲,到底是沒敢真使力將他手指夾折。
他只得嘆了口氣,走回桌邊坐著,“裴兄,為何來找我?”這傢伙之前不是正糾纏著宋天天的嗎?
“你是表哥嘛!”裴竹進屋,將酒罈擺在桌上,“宋姑娘好像很聽你的話……”
白南之瞄了酒罈一眼,“我喝不得酒。”
裴竹聞聲就端了一罈酒下桌,指著仍擺在桌面上的另一罈道,“清酒。”
“……清酒也喝不得。”
“別總這麼不近人情嘛,表哥。”裴竹笑著就拉著把椅子出來,在白南之身旁坐下,很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直接從白南之桌上撈了個杯子,開啟酒罈就給自己倒了一杯,“你要是真喝不得,那我可先喝了,等我喝完之後,你可別怪我沒給你留著。”
白南之非常無語地看著他。
裴竹抿了一口,讚道,“真是好酒!”
“……你到這兒來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情?”
“不是說了嗎,就是喝酒。”裴竹將那杯酒一飲而盡,而後笑道,“表哥你對我好像有很多誤會,其實我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好男人。之前我誤會了你,也是因為太關心宋姑娘了,所以看不得她吃虧,誰知道你竟然是表哥?”
白南之“嗯”了一聲,表示聽到了。
裴竹又灌了一杯酒,舌頭已經有些打簧,“你真的可以放心把宋姑娘交給我。”
白南之又“嗯”了一聲。
裴竹嘆了口氣,灌了第三杯。
白南之就這樣子看著他,給自己灌了一杯又一杯,一副鐵了心要把自己灌醉的架勢。
看看看著,就連白南之也不禁有點懷疑了:莫非這傢伙是真的在認真追求宋天天?求而不得就難過成了這樣?若不是白南之深知此人秉性,此時一時心軟,恐怕就真會放心把他放到宋天天身邊了。
而裴竹又是一杯酒下肚,臉上都已經滿是臊紅。
他頂著這滿臉臊紅呵呵一笑,“白小兄,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白南之一愣,心想著:莫非他已經醉到說胡話了?
這可是個大好機會……白南之嘆了口氣,卻沒急著摸自己的刀,而是開始困擾事成之後該如何脫身。更何況,是真醉亦或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