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易答應住在一起。
“入園兩天沒見你,一切可還好?”此時寒暄了一句,她便問覺禪貴人,“王常在是曹大人家的親戚,是不是這一層緣故,對她多照拂了些?”
覺禪貴人卻笑道:“只怕曹大人知道一些舊情往事,明裡暗裡會勸著王常在避開臣妾,今日臣妾去,她臉上就挺尷尬的。”
嵐琪不以為意,在手爐裡添了兩片紅籮炭地給她,說道:“她被嚇得不輕,皇上也不去慰問她,這兩天恐怕不會對誰有好臉色。”
覺禪氏卻道:“臣妾本來就不是去看她的,是去瞧瞧那屋子裡的光景。”
“怎麼了?”
“娘娘放心,這話臣妾只在您這兒提起。”覺禪氏捧著手爐說,“在凝春堂聽說那宮女原在無逸齋辦差,那就必然是和太子有瓜葛,這事兒一擱在太子身上,臣妾就只能想到大阿哥。昔日易答應的宮女勾引大阿哥,如今太子無逸齋裡的宮女懸樑自盡,而去年太子一個人在暢春園住了好長的時間,這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多想想就明白了。”
嵐琪何嘗不明白,玄燁說那死了的宮女肚子裡有身孕了,必然是驗了又驗,查了又查不會錯,太子去年一個人在暢春園住著,這裡除了太監外,就是侍衛進出往來,這宮女要麼和侍衛私通,要麼這孩子就是太子的。
皇帝這樣生氣,不會是衝著有誰算計太子,那不值得他氣到要摔東西,可見那宮女和太子之間,一定不簡單。
“這件事兒,你要小心,涉及到太子,萬一出了什麼事,我也幫不了你。”嵐琪沉下心來勸,又提醒覺禪氏道,“我猜想你是懷疑長春宮,但你想想,如今和太子最有利益衝突的,是大阿哥,太子有什麼事,人家很容易懷疑長春宮,惠妃不至於這麼魯莽。這一次她生病,是真的病得沉重,榮妃親自去瞧過,不像是裝病不來。如果算計好了園子裡有這樣的事,她何至於裝病不來,弄得此地無銀三百了?”
覺禪貴人頷首道:“所以臣妾才覺得蹊蹺好奇,想要弄清楚,惠妃到底有沒有從中作梗,不然就又是一個把柄,捏在我們手裡。”
正說話時,外頭腳步聲匆匆,環春很快進來道:“娘娘,萬歲爺又來了,梁公公說是要在瑞景軒過夜。”
覺禪貴人趕緊放下手爐起身,福了福便要告辭:“臣妾明日再來與娘娘商議。”
465你聞聞什麼香(還有更新
“你明日午後來,一早我要去凝春堂,幾位老福晉要進園子逛逛,太后要我去作陪。”嵐琪這般說罷,便讓環春送覺禪貴人出去。
因知皇帝才從清溪書屋起駕,到門前還有些時候,喚來綠珠紫玉,讓她們將屋子裡值錢的器皿都收掉,兩人邊收拾邊笑,綠珠忍不住說:“娘娘不怕一會兒萬歲爺瞧見了生氣?白天來時屋子裡還擺了好些東西呢。”
嵐琪不屑道:“被他說幾句,我不少幾兩肉,可他再摔東西,我一年俸祿就被他摔光了。”
果然等聖駕再抵瑞景軒,玄燁進門就皺了眉頭,這次再來園子裡住,特地又讓人裝點過瑞景軒,白天來時還能見許多精美別緻的擺件,這會兒來架子長案上都空蕩蕩的,屋裡的人迎出來,他看也不看直接繞進門,臥房內同樣也沒了那些漂亮的瓷器擺設。
“知道我要來了,故意的?”玄燁往炕上坐,炕幾連茶具也沒有了,他恨恨道,“到底誰給你的膽子,總是這樣膈應我?”
宮女太監早退下了,嵐琪親自從外頭端了茶盤來,茶壺裡泡的事金銀花蓮心枸杞茶,她緩緩斟一杯茶遞給玄燁說:“屋子裡燒地龍,難免心火旺,這茶最好,喝了也不怕睡不著。”
玄燁正要發脾氣,見她手背上深紅色已然結痂的傷痕,嵐琪的手向來白嫩,一點點傷痕就很突兀,不禁問:“怎麼弄的?”
嵐琪不在意地說:“皇上之前摔茶碗,碎片濺出來刮破的。”
玄燁一愣,握住嵐琪的手輕輕摸了摸傷痕,問著:“疼嗎?朕是氣急了。”
嵐琪軟軟笑著:“不疼,平時伺候幾個小傢伙,也偶爾被撓幾下抓一道,很快就好了。”
玄燁卻沉甸甸地說:“小時候撓幾下傷的是身體,將來長大了胡鬧傷人心,可就沒那麼快好了。”
“皇上怎麼……”嵐琪到底沒問出口,還是端茶給他說,“皇上消消氣。”
玄燁喝了茶,舒口氣想要靠下去,嵐琪挪來大靠枕給他墊在身子下,他用手背輕輕敲著額頭,還是無法疏散心頭鬱悶似的,嵐琪也不敢多說話,只靜靜地跪坐在一旁。
好半天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