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白鴿,別客氣,叫我尹姐得了,鄧燕,你是公安大學畢業的,哪一年?”
“大前年,在家坐了兩年才考上公務員。”
“我比你高一屆,校友……別拘束,這兒的經偵有一半是女性,等會兒帶你認識一下專案組的各位,生活上有什麼要求,可以告訴我,這個案子目前剛開始,可能你得在這兒呆一段時間……”
尹白鴿說著,驀地鄧燕停下了,她好奇跟著駐足了,問道:“怎麼了?”
“尹姐,我專業不是經偵,那賬我那看得懂?”鄧燕苦著臉道。
噢,敢情緊張的原因在這兒,尹白鴿笑了,回身拉著她道:“我還是學心理學專業的呢,怕什麼?說不定解決問題的關鍵,會在你身上。”
“啊?在我身上?”鄧燕更惶恐了。
“對,顧從軍被人襲擊,扔到洛河裡,要不是你堅持往各省發協查,我們都找不到這個追蹤方向……他可是本案的二號人物,很多證據可就裝在他失憶的腦子裡。”尹白鴿道。
“他現在情況怎麼樣?”鄧燕問。
“能怎麼樣?又和老部下沆瀣一氣了,各地市轉悠著拉人兜售原始股呢。”尹白鴿道,鄧燕隨口道著:“我們那兒也出現了,我就奇怪了,一級半市場流通原始股就是違法的,怎麼就那堂而皇之上市了。”
“你當警察久了就知道了,合理不合法的事,在我們生活中太多了。看得出你正義感挺強的,這是好事……以你的理解,如果我們有和顧從軍接觸的意向,你覺得可能嗎?當然,前提是……可能他已經不是你認識的大兵了。”尹白鴿道。
鄧燕又一次停下了,像失落了一樣,尹白鴿跟著她的步伐停下,徵詢似地看著她,像是等著一個答案。
“我不知道。”
鄧燕給了尹白鴿一個失望的答案,尹白鴿不死心地道:“如果讓你去呢?從心理學角度上講,失憶後接觸的初始環境,初始人群,在形成他人格特徵佔主動性,我想,現在支配他的人格傾向裡,你應該起到了某種作用。”
“我!?”鄧燕愣了,她解釋道:“真不是我,他和那群民工天天混一塊。”
“但是在穿警服的人裡面,可能接受的,除了你沒別人了。”尹白鴿道,鄧燕傻眼了,沒想到是這種事,明顯抗拒的表情浮在臉上,尹白鴿卻是爆了個猛料道:“他回到彭州後,襲擊了兩名警察,全被他扔湖裡了……以他現在做的事,估計回頭都很難了,我在給你一個、挽救他的機會,你……想接受嗎?”
這一句又敲到點子上了,鄧燕默默地點點頭。
兩人且行且上樓,二樓一圈,津門來的經偵辦案人員,果真是女性居多,到了房間放下行李,尹白鴿又帶著人上專案組辦公室,介紹了這位特殊的加入人員,案情什麼的,已經超出鄧燕的接受範圍了,一路疑竇,就問了一個她最關心的問題:“大兵,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其他人無語,尹白鴿遲疑,好大一會兒才敲著電腦道著:“自己看吧,這重人格你肯定沒見過。”
坐駕是一輛寶馬,進口款的;偶而車邊的照片,那西裝革履的,那還有半點大兵的影子。一行人走時那是前呼後擁的,派頭十足,更有甚者,還有拍到的酒店、甬道、電梯裡的照片,不同的美女,或挽著、或倚著,那其樂溶溶的樣子,怎麼就和記憶中質樸純良的大兵,差異如此之大呢?
尹白鴿注意到了,鄧燕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爾後變得一片煞白,於是她相信,自己這一步棋,一定會發揮效力……
……
……
車疾馳在高速路上,午後的陽光漸漸化作一輪掛在天際的夕陽,摁下車窗時,那撲面而來的熱氣裡已經帶上了清涼的舒爽,讓酒意方醒的大兵,直舒服到呻吟了。
一瓶水遞上來了,大兵隨手接著,擰開蓋,抿了兩口,回頭時,卻是對這位老李司機青眼相加了,老司機特別有眼色,該開車門時時間恰到好處,口渴裡水就遞上來了,不管你什麼時候出來,他總是忠心耿耿地守在車邊。
“顧總,您歇會兒,就快回彭州了,再有四十分鐘吧。”李振華道。
此車僅剩兩人了,中午在山澤市遇到位酒量頗豪的,直接放倒了一車人,那群女將,差不多都是被抱著扔後面的商務車上的,大兵喝得著實也不少,不過現在才發現自己和的酒量很兇悍,喝得多了,眯一會兒就能反應正常。
不過在老李的眼中,這位顧總的變化可是無時無刻不在,剛出來時還怯場,越往後越輕鬆,和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