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最晚,不但後續的治療費沒有下落,就連賠償都沒有拿到……我想他應該喊過冤、告過狀,不過,您懂的……”
謝遠航止語了,後面的都懂的,一個民工,無依無靠,誰會在意他的發聲?
“遭遇會讓有些人選擇忍氣吞聲,有些人玉石俱焚,我也說不清他這種算什麼,可肯定不是人性本惡的簡單原因。”謝遠航道。
“更可悲的是,需要我們警察付出血的代價,甚至無辜的人付出喪命的代價,也改變不了什麼,該發生的依舊還會發生。”紀總隊長痛感地道。
言竟於此,幾聲幽幽長嘆權做結尾。
最後的擊斃地點到了,一行警員還在河裡用磁鐵在撈那一支改裝的槍支,拉著警戒的擊斃地點,檢起來的彈殼,黃澄澄地一堆,都是微衝彈殼,就是在這裡,華登峰成了強弩之末,打完了最後一發子彈,死在亂槍之下,屍體剛被清運走,法醫和鑑證正在忙著清理染血的黑土,這種公眾地點,要恢復到它原來的樣子。
“屍檢已經開始,上級的意思是,這種事宜快不宜慢,保密工作也要梳理一下,這種案情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一位省廳來人,小聲對紀總隊長道。
紀震點點頭,回頭問著:“津門那位同志怎麼樣了?在哪兒救治,怎麼沒有訊息?”
此話一出,齊齊噤聲,紀總隊長盯向了謝遠航,謝遠航喘了幾聲才低沉地彙報:“根本沒救了,子彈擊中頸部,直接把動脈切了,上車時候就沒脈博了……在鐵路醫院。”
紀震痛苦地閉上了眼,那怕已經蒼桑的心,依然抵不過巨大的悲痛襲來,讓他顫聲問了句:“通知津門方面了嗎?”
“還沒有……省廳正準備組織他的治喪委員會。”一位省廳來人輕聲道。
“我來通知吧,成全他英雄之名的,不只是惡梟伏誅,還有我的愚蠢和失職。”
紀總隊長揹著眾人,長聲嘆道,在華登峰的擊斃地佇立了良久,他倚著一株樹幹,像無力承重這份榮耀之重,留給眾人,只是個蒼老佝僂的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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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兵和張如鵬蹣跚透過鐵路醫院急診設定的崗哨時,肅穆和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