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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她對弟弟的處境是關切的,由於她在外面,所知較多,她鼓勵弟弟,不要絕望,她告知弟弟,首席宰相李林甫和侍中、兵部尚書牛仙客二人都和太子合不來,這兩人,一文,一武,昔日都因武惠妃之故,建議立壽王為太子的,這兩人現在的地位極重要,他們有機會時,會打擊太子,她又告知弟弟,太子改名“紹”,雖有克紹箕裘之意,但紹字很平凡,並不特出;從小地方看,壽王還是有機會的。他從咸宜公主處得到安尉,一些自我陶醉式的安慰。

這是一面,在另外一面,壽王妃楊玉環,在驪山溫泉宮,由玉真公主相邀,又和皇帝相見了。

大唐開元皇帝對這位媳婦具有微妙的喜悅感,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內心的情分;名份已定了,他為皇帝近三十年,自命是繼承太宗皇帝的英主。他自我檢點著,不願做出滋人議論的事,因此,在玉真觀和壽王妃見了那一次之後,就竭力忍耐著不再私見,玉真觀那一次相會,是他託小妹安排的。

此後,他不著痕跡地擢升了楊玉環的父親,他想念著媳婦,但在宮城中,即使利用玉真觀,訊息一樣會傳出去的,他不願被人所議而自抑。可是,在自抑中,對媳婦的思念卻越來越深。

在渴想中,他以為見見也是一宗偷情的事。

他只求見見,但在長安城內,他盡力剋制他這項慾望,到了驪山溫泉宮之後,在溫泉中享受了幾次沐浴之後,渴思再也無法抑制。終於,他又託了玉真公主。

玉真公主早已看出了皇兄的心意,她雖然知道這樣的事傳開去,不大好,但不能拒絕皇帝的請託。

她自行去邀了壽王妃出遊,到了外面,她坦率地告知楊玉環,同去看皇帝。

楊玉環有訝異感,她問:“公主,我的身份能隨便去見得皇帝的嗎?”

“在制度上,這自然不行,但有例外,第一,這不是在宮城;第二,皇帝在驪山,雖然一樣處理天下事,但名義上,在驪山總算是假日,不必深守制度,”玉真公主笑著相告:“還有一點,皇上自武惠妃故世之後,少有娛樂。上次在玉真觀相遇,皇上很愉快,也很想再見你,所以,我來約你——皇上還想和你商量著如何改編婆羅門樂章。”

楊玉環對玉真公主的述說感到淆惑,她以為,皇帝不應該找媳婦陪著玩的啊!以前,沒有這種先例。

但已經出來了,又當著玉真公主,她自然沒退回的可能,於是,她到驪山溫泉宮的一所名叫萼綠的別院來見皇帝。

她們的車直入別院宮門,至內苑殿階,這又是特殊事件,平日,皇族中的人,車只能停在宮門之外。

在一所向南的寬廣的屋宇內,楊玉環拜見皇帝,皇帝身邊只有兩名侍女。顯然地,他們的相見又只會是三個人!楊玉環內心泛起了不安,那是奧秘的直覺,很難解釋,只是,她以為自己如這樣地和皇帝見面,總是不大妥當,被人知道了,自己的處境會尷尬。

大唐開元皇帝的態度,有如光風霽月,他和煦地接待小妹妹和媳婦,在初步的禮節和寒暄之後,他引她們入有陽光照到的平臺,賜座,隨後,他向楊玉環說了上次見面之後,已有多時未見,他說,在長安宮城,一個皇帝的行動受到種種限制,不方便自由找人,特別是找兒媳——李隆基說到此處,發出了笑聲,似有遺憾地說:“做皇帝的人,有時比平常人都不自在,譬如在公餘,要找一個人玩玩,也難。”

皇帝說話的平和,使壽王妃難以接嘴,但她那一雙大眼睛卻看著皇帝,好象是詢問:“後宮如此多的人,為何找我?”

“難道,一個做皇帝的人真會少陪伴遊樂的人?”在她的觀念上,做皇帝的人,應該要什麼有什麼的。李隆基似乎明白她的心意,接下去說:“有許多事,你一時不會明白,皇帝除了發威的時候可以為所欲為,平時,受到種種限制,舉一個例說,今天上午,我想去打馬球,高力士告訴我,太子領了一隊人在打球,此外,還有一隊吧——這樣,我就不能去了!”

楊玉環雖然在皇家生活了一段不短的時日,但由於夫妻之間恩愛,許多皇家禮法,為她所疏忽,此刻,聽到皇帝提到馬球,她的童心又滋興了,她見過打馬球,但不曾正式參觀,自然也沒有玩過,偶然動興,便脫口問出:“陛下,你也會打馬球?那很好玩,是嗎?我見過,可惜沒看清。”她講得很快:“那要從高處往下看,才能看到全場,我只看到幾匹馬在一邊追球!”

皇帝掩抑地笑,點頭說:“打馬球確是好玩的,我自信玩得很不錯,打馬球,第一要騎術優良,眼明手快,你歡喜看,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