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南深澤的縫隙中穿插過去,漸漸地進入了鉅鹿郡,不過程東卻沒有在鄖縣補充給養,而是繞過鄖縣直奔楊氏而去。
卻說過了兩天,終於到了楊氏,不過這一路趕過來,邊軍將士著實累壞了,於是程東竟然破天荒的下令進楊氏縣城,不過只是在楊氏縣城外就被攔下了,邊軍的忽然出現讓楊氏的郡兵嚇了一跳,還以為有人來襲,幸虧程東上前道明瞭來意,不過楊氏縣令卻是一口回絕:“爾等沒有州牧大人的手令,想要進城絕不可能,念及爾等遠來不易,本縣令可以奉上羊五隻,美酒十壇,也算是體諒邊軍將士的不易,至於想要補給糧草,本縣可以幫忙籌集,只是還需要爾等按照市價購買,這已經是本縣最大的誠意了。”
說真的程東也沒有指望真的放他們進城,畢竟自己等人也算是來路不明,儘管有腰牌一塊,不過一個六品的殄虜護軍,卻是並不好使,又何況還是跨州而來,只是這一切已經出乎程東的預料了,估計這也是那將領的功勞,當程東將將領壓出來的時候,說明事由,那縣令才有了改變的,程東推測的不錯,韓馥與袁紹關係已經僵化,冀州有半數的州郡投靠了袁紹,航服或許不敢有太多的反應,但是手下人卻不會坐以待斃,看來矛盾也已經明朗化了,程東就是為了知道這一切。
這一晚在城外五里紮營,那縣令也不曾食言,一面派人去纓陶彙報太守李邵,一面給邊軍送來了五隻羊十罈美酒,程東也不推辭,徑自笑納了,只是不敢讓將士們飲酒,只是殺了羊犒勞將士們,第二日一早,縣令果然送來了糧食,程東也不讓人為難,便按市價購買了五日的糧食,隨即兵髮纓陶。
遠遠地纓陶在望,程東吁了口氣,心思轉動,朝孫成望去:“孫成,這一路的地圖可曾繪製好了?”
“將軍放心,一路上的地圖全都繪製好了,山川地貌無不在其中。”孫成拱了拱手,做這等事卻是手到擒來,也虧了孫成性子謹慎,一張地圖繪製的頗為詳細,按陳東的說法,這是為了撤回去做準備的,來時容易回去的時候可就不容易了。
程東也就放下心來,這一路上一直都在觀察,回去的時候有那麼多的糧食,要說不出事才怪,程東可不能寄希望於運氣上,繪製地圖卻是為了找一條安全的道路,同事為將來做準備,只是這番話不能說罷了。
卻說沒有多久,大軍到了纓陶城外,卻已經有兵卒設了關卡,將眾人攔住,當前一名將領,不過還算得上是客氣,雖然關卡並沒有開啟,但是卻上前幾步,朝打頭的程東一抱拳:“在下孫淼,敢問那位是程東程將軍?”
程東笑了,早知道楊氏縣令派人給纓陶送信的,就知道鉅鹿郡太守李邵一定會攔下他們的,不過程東絲毫不擔心,只是朝那將領一拱手:“在下就是邊軍程東,敢問將軍在此設下關卡,將我等當再次地,卻又是意欲何為?”
“不敢,程將軍,在下奉太守李邵李大人之名,前來請將軍去太守府赴宴的,太守大人聽說程將軍不遠千里來為州牧大人獻上戰馬五百,心中為州牧大人高興,便想延請將軍——”孫淼臉上帶著笑容,說話卻是不亢不卑,程東聽得出,孫淼話語之中頗顯得真誠,看來太守李邵果然有這番話。
只是程東可不敢進城,誰敢說李邵有什麼圖謀,不過臉上自然不會帶出來,只是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將士們,遲疑了一下:“孫將軍,程東理當赴宴,以謝李太守的美意,只是身後這些將士們隨我一路奔波至此,早已經是人困馬乏,不知可能入城休整一下?”
“這——”孫淼遲疑起來,卻是一臉的為難,程東卻早知孫淼或者李邵絕不會同意的,是想三百馬軍進城,萬一程東心懷不軌的話,嗎對於李邵絕對是一場災難。
眼見孫淼遲疑不決,程東嘆了口氣:“孫將軍,你我都是領兵之人,將士們隨我跋山涉水,我又怎麼忍心將將士們拋在此地,自己進城吃香的喝辣的呢,如果我的兄弟們不能進城,程東也只有遙謝李太守的美意了,哎——”
一臉的惋惜,好像真的很失望一般,程東心中卻是暗自好笑,孫淼張了張嘴,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帶兵之人很多時候都講究與兵卒同甘共苦,孫淼能理解程東的心思,只是如此怎麼回去和李邵交代呢?帶了好一會,孫淼只是嘴角泛起苦笑:“既然如此,孫某隻當回稟太守大人,自有太守大人做主。”
當下程東便在此地安營紮寨,不過卻悄悄交代下去,大營是外鬆內緊,從外面望來,邊軍將士們看上去很鬆散,但是邊軍將士們卻知道,自家是在別人的地盤上,那可是大意不得,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即便是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