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番話了。
在此安置了一夜,第二日啟程,從纓陶過去,過了楊氏就不太安寧,等進入安平國,可就是進入了袁紹的地盤,帶著三千五百石糧食,就等於好大一塊肥肉,估計著動心的人不在少數,李邵對此有些擔心:“將軍,這一路回去艱難險阻,將軍只怕要做好丟棄糧食的打算,屬下以為當準備引火之物,萬一不濟,就燒掉絕大部分的糧食——”
程東嘆了口氣,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撩開帳簾,朝遠處的鞠義一指:“永南兄,你看此人如何?”
此時鞠義正在練兵,李邵望去,卻不由得一呆,縱然李邵不太知兵,但是鞠義這五百兵馬卻還是讓李邵心中一震:“將軍從何處收攏了這麼一員將領,短短時日,將手下兵馬訓練到如此境地,將軍得此大將一員,或許可以安然回到邊塞,此人絕對回味將軍大放異彩的。”
“永南兄好眼力呀,若非此人,那一日程東只怕就要葬送在鄴城了,也是因緣巧合,此人名鞠義,通曉羌鬥之法,善戰陣,有勇力,是咱們邊軍如今唯一拿的出手的大將,不過不上沙場,還不能斷言鞠義的手段。”程東吁了口氣,臉上卻是不斷閃著精光。
或許是見到鞠義,對程東便又多了一份信心,雖然投了程東,但是李邵還是在擔心,萬一程東沒有名氣沒有名聲,要是手下無人卻真的是個麻煩,不過現在看來,程東或許早在為此打算了,只是希望這個鞠義能不負所望才好。
鞠義並沒有讓他們失望,就在剛剛進入了安平國地界,還沒有到南深澤的時候,就有探馬發現了他們的蹤跡,趕回去回報去了,讓程東與李邵相對苦笑,看來這一路很難消停了,正如他們預料,那探馬回到那深澤,便回報了當地的統軍將領,或許是為了抵禦韓馥,在此地袁紹安排了一千兵馬,與下博的一千兵馬成犄角之勢,如今得知有一隊軍卒押送著幾千石糧食,哪裡會不動心,何況還是從鉅鹿郡過來的,就知道是韓馥的手下,隨即兩邊的將領聯絡過後,便又加上安平的軍馬,合計兩千大軍匆匆而出,與南深澤程北十幾裡外的一處谷口埋伏,此地乃是邊軍必經之路。
南深澤往北都是小山,有一條官道一直朝安平而去,其餘之地不能過大車,所以這就是必經之地,而在此地有一個谷口,當地人稱為龍口谷,樣子形似一個張開的龍嘴,不過這也只是說說而已,究竟像什麼說法卻是不一而足。
卻說程東也不傻,早早就派出探馬,安平軍的動向也掌握得清楚,自然會知道此地有埋伏,也不會上這個當,就在趕到龍口谷外的時候,也剛巧到了天黑時分,程東便下令在三里外紮營,大軍紮營,外圍式二百輛大車,其中特製的弩車一百輛,糧車一百輛,大軍在裡面紮營,設營門一座,架有瞭望塔,另外有騎兵二百,隨時可以出戰,只有一百遍軍和李邵帶來的一百家兵主持弩車。
眼見邊軍紮營,埋伏在山谷裡的安平軍可就做了蠟,本來是想出其不意的,但是程東這一紮營,卻將他們的計劃全都打破了,偷襲自然不成了,當然可以等到明天,但是這一夜可怎麼熬過去,如今已經到了冬天,晚上天氣很冷了,雖然不說呵氣成冰,但是如果在荒山之中,這一夜也能凍死人,更何況邊軍可以取火升暖,但是他們不行,否則就暴漏了,就沒有藏下去的意義,這可怎麼辦?
安平軍的兩位主將湊到一起商量了一下,覺得在埋伏就沒有意義了,看來邊軍是有所察覺,想要用天氣將他們逼出來,商量了以後,還是覺得還不如趁著邊軍答應未曾紮好的時候,不如改偷襲為強攻,兩千大軍加上三百騎兵,對付邊軍不過*百人,勝算還是蠻大的,商量妥當,兩人忽然下令,大軍出山集結,準備強攻。
山中忽然亮起火把,邊軍並不換亂,從程東道下面的兵卒都心裡有數,自然不會慌亂,如今看見安平軍衝下來,程東不由得笑了,朝一旁的李邵呵呵笑道:“永南兄可是料事如神呀,安平軍到底呆不住了。”
“將軍又來笑話我了,莫非將軍看得不分明,安平軍這點小伎倆又如何在將軍眼中,還想要偷襲,只是匆匆集結兩千大軍,又怎麼會留不下破綻,難道還想人不知鬼不覺嗎。”李邵搖著頭嘆息著,只是一副無奈的樣子,人無遠慮必有近憂,若是早早準備或可以故佈疑陣,但是現在卻很難逃過邊軍的眼睛。
安平軍集結完畢,只是看對面的邊軍並沒有動靜,心中有些驚疑不定,但是此時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兩名將領對望一眼,便下令強攻,同事舉火為號,讓三百騎兵與後面衝鋒,如此前後夾擊到時能起到奇效,會讓邊軍心神慌亂的,顧得了前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