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皺眉,程東本來想應付過去就算了,不想李邵竟然主動提了出來,到了此時程東自然不能在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只是一屁股坐下來,淡淡的看著李邵:“不知李太守要道什麼歉?程東怎麼不知道李太守那裡做得不對了。”
李邵也不落座,站在程東面前,輕輕嘆了口氣,臉色一整,竟然沉聲道:“不敢有瞞將軍,昨日將軍遇到埋伏,其實是李邵安排的,既然將軍沒有遇難,李邵又怎麼能不來賠罪,特來任憑將軍處罰,生死由得將軍一句話。”
話音雖輕,但是卻很有力,讓程東一時間怔住,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只是上下打量著李邵,看到的卻是一臉的真誠,李邵到底什麼意思,今日來挑明瞭此時,難道是仗著自己不敢再鄴城殺他,特意來挑釁的,不過憑著程東與李邵相處旬日來看,李邵可不是那種人,根本就不會做無用之功,那麼今日之舉所為何來,一時間沉吟起來始終不敢輕易開口。
李邵只是站在那裡,眼光平淡的盯著程東,看著程東臉色變換,好半晌,程東才吁了口氣,上前扶住李邵,徑自拉著李邵落了座:“永南兄,既然能來和程東開誠佈公,程東又如何會小氣到計較這些,永南兄為了冀州基業,要殺程東也是情有可原,程東很瞭解,換做城東程東也會這麼做,不過卻難和永南兄一樣能來登門賠罪,程東很敬佩永南兄呀,不瞞永南兄說,若是程東也有一州之地,自然要來厚著臉皮來請永南兄相助的——”
“現在也未嘗不可——”李邵猛孤丁的來了一句,讓程東登時打住了後面的話,一時間竟不知說些什麼,卻聽李邵嘆了口氣:“李邵不敢隱瞞什麼,韓州牧非是明主,若是追隨韓州牧,早晚是要敗亡的,如今天下將亂,正是將軍這等人物出頭之時,李邵幾次試探,將軍所作所為都出於李邵意料之外,將軍不但能文能武,更能看得清楚天下大勢,李邵所見無出其右者,弱將軍願意,李邵願為將軍效犬馬之勞。”
真的假的,程東一時間竟然拿捏不定,歪著頭好一會,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永南兄,如今你是鉅鹿郡一郡太守,而我手中不過兩縣之地,永南兄投奔程東,究竟如何打算的?”
看著程東似笑非笑的樣子,李邵也微微而笑,只是隨著吐了口氣:“將軍,當年高祖起於青萍,斬白蛇起義才有瞭如今八百年大漢,我觀將軍非常人,相信追隨將軍的話,自然有一番前程,如今追隨有從龍之重,若是等將軍兵強馬壯了,多李邵一個不多,少李邵一個不少,李邵如今三十有七,再不搏一把就沒有機會了。”
程東看著李邵,沒有想到李邵眼光竟然如此長遠,一時間心情激盪,眼中精光乍起,深吸了口氣,忽然站了起來,從窗外看出去,只是沉聲道:“我絕不會給永南兄返回的機會的,將來要讓永南兄從新踏入這鄴城——”
第六十九章校場
望著程東一身的精神,李邵心中讚了一聲,其實李邵之所以要請人伏殺程東,一般是為了韓馥,一般確實心中對程東顧忌太深,如果不能將程東絞殺與未起之時,那麼一旦等程東成了事,到時候絕對是李家的末日,對於程東的心狠手辣,李邵還是心知肚明的,成大事者絕對都是心狠手辣者,眼見不能殺了程東,更想不到程東反應如此之快,從去州牧府求援,而且見到韓馥一字不提,回來之後又像是沒事一樣,就能知道程東心機有多麼重,如此人物要是不能成就一番基業那才是不太可能的,李邵思來想去一夜,終於還是下了這個決心,而真正的關鍵在於程東對大勢的把握,將山東諸侯的優缺點分析的很透徹,而且著眼點相當超前,在天下未亂之際就提前佈局,這一步等於別人走了許多步。
二人沉默了好一會,也不知道各自在想些什麼,李邵這才忽然低聲道:“將軍,我有句話要提醒將軍,如今將軍欠缺一個機會,所謂名不正言不順,將軍當應儘快取得一個位置,以此堵住天下人悠悠眾口,不然的話——”
“永安兄計將安出?”程東雙眼鋥亮,只是望著李邵。
李邵閉上眼,長長地出了口氣,聲音壓得很低:“長安,董卓——”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程東卻明白呢,如今天下,山東諸侯,如劉虞公孫瓚韓馥袁紹陶謙,絕不會給程東出頭的機會,歲也不會讓一個不能控制的人怵頭,那就只有另闢蹊徑,算來算去,卻只有把持朝政的董卓,當然程東還需要一場拿的出手的征戰,而且還要面見董卓才行,看來自己需要好好地下一番功夫了。
兩人油料了很久,暢談天下大勢,到了中午卻是又要了酒,一時間喝的醉醺醺的,只等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