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伸手一手拍胸脯,立馬應了下來。
“那就以她為題吧!”狄仁傑也是想都沒想,李遙話音一落,他立馬便是將目光投向一旁座著的程凌薇,對著李遙說了這麼一句。
李遙和程伯獻二人立即將目光投向程凌薇。
程凌薇則是呆道:“狄老,以我為題,這不大好吧!我……”
“哎!程姑娘乃是美人兒中的美人兒,老夫和馮小弟即然是要鬥上一鬥,又以作詩分勝負,那自然得挑個讓我們二人都賞心悅目的東西才行了,而這亭子裡,最能讓我二人賞心悅目的,不就只有程姑娘你了嗎?”狄仁傑不等程凌薇說完,他便是樂的揮揮手,將程凌微打斷。
“狄老說的對,程小姐你就別推辭,好好座著讓咱們賞賞吧!”李遙也是急忙開口跟著附喝,話裡調侃之意盡露無疑。
程凌薇這西街母夜叉,人本就雙重性格,很少有事情能讓她臉紅心跳,可這一刻的她,在李遙這句話之後,卻是真的一下子就變得臉紅了起來,而且胸腔中的那顆小鹿鹿,也在不停的跳動著,這倒是讓李遙感覺到十分好笑,心想,原來這西街母夜叉也是會臉紅的呀!
不過想歸想,李遙嘴上可真就不敢說出來,見程凌薇悶著座在那兒不說話了,李遙這才和狄仁傑一起,齊齊的將目光投向程凌薇那張小臉,在程凌薇的身上打量了起來,程凌薇只能尷尬的垂下小腦袋,躲閃起了兩人的眼神。
實際上看來,骨子裡的程凌薇,只不過也是一個會害羞的柔弱小女子罷了,只是她那西街母夜叉的女強人性格,還真就不知道是從怎麼養成的,可能是因為這些年獨自在西街的打拼,造就了她這樣的性格吧!這誰又說的定呢?
而從李遙的心裡想來,程凌薇會變成西街母夜叉,那隻能說是她的一種悲劇,而並不能說明她真的很有能力罷了,試著想想,若她不能變得強悍一些,自己又如何在西街那樣龍蛇混雜的地方立足呢?所以李遙敢說,程凌薇這雙重性格的特質,其實都是被逼出來的,實在也是她沒有辦法了呀!
否則的話,天底下有多少女人願意一天到晚帶著兩張臉生活呢?
看著看著程凌薇,李遙心裡總是有些別樣的情緒,想了一下這些,李遙這才開口對狄仁傑說道:“狄老,你年長,論年紀,小寶該叫你一聲大哥,可論輩分嘛!即然我和婁老點酒相交,那我輩分比你長,不過我尊老愛幼,所以狄老先請吧!”
“哼!油嘴滑舌,那即然我先請,那就我先請吧!”狄仁傑沒好氣的罵了李遙一聲,他這才座在那裡看著程凌薇仔細的思考起來。
李遙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並沒有開口打擾狄仁傑,對面座著的程伯獻也是靜靜的座著,並不多言,四人就這樣座在桌邊靜了下來,就在這時,剛剛程伯獻吩咐下去備好酒好菜的下人,帶著幾個丫環,手捧著幾疊色香味兒俱全的佳餚走進了亭中,一一將手中端著的美味放到了石桌之上。
直到一群丫環將菜放好下去以後,程伯獻才開口對三人說道:“來狄老,邊吃邊想吧!反正是玩玩兒嘛!不必這麼認真。”
“程都統請。”狄仁傑也不失禮數,回請了程伯獻一聲,這之後,他又是沉默著盯著程凌薇思考了起來,一點兒沒打算動筷子的意思。
李遙座一旁看得那叫一個樂啊!心裡不停的大笑狄仁傑,虧他還是中國歷史上的最出名的神探,想個誇女人的詩都得想這麼半天,和他這神探大才子的名頭,不大相符啊!即是神探,有才那是應該的,可是現在嘛!狄仁傑這有才,可真是在李遙心裡大打折扣。
當然,李遙這是以現代人的目光來看狄仁傑,他心裡自然會這般想,可若是以大唐人的眼光來看狄仁傑,那可就不一樣,對此,李遙也沒深了去想,否則的話,他心裡也不會那般罵狄仁傑了。
一邊訕笑,李遙一邊伸手拿起身前石桌上放著的筷子,夾著桌上的東西吃了起來,與程伯獻吃喝起來,樣子顯得不亦樂乎。
可就在這時,狄仁傑突然張嘴笑道:“宸暉降望金輿轉,仙路崢嶸碧澗幽,羽仗遙臨鸞鶴駕,帷宮直坐鳳麟洲,飛……,就這四句吧!後面的我還沒想好,但就這四句,已足夠讚美程姑娘了。”
“額……”李遙三人直接聽傻了。
程伯獻和程凌薇萬萬想不到,狄仁傑做詩只做一半,他這後半部分為何不做呢?這讓程家兄妹二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當然他們二人哪裡知道,狄仁傑後面的大半部分,實在是他想不出來了,如果他能想出來的話,幹嘛又會做詩只做一半,而不是全部都把它做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