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能從三月開到四月。
那時候我以為,師父他僅僅是愛桃花而已。
可是,大師兄醉酒時候,同我說:“你難道從來沒有見過師父手中握著的那串佛珠上,有刻著一首詩麼?”
後來,我果真在那菩提念珠上,見到細刻的娟秀小字,若不是仔細辨認,確確實實難以發現。所幸,那首詩,我認認真真記下來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少年殷殷,無奈夜遙;
之子何尋,青燈華桃。
我始知,佛祖不好當。若有繾綣羨愛,若有如花美眷,誰願做佛祖伴青燈。
……
二月二十七日,大師兄的娃崽子,終於在阿雲的肚子裡呆滿了三年,捨得出來了。可大師兄沒想到,這個娃崽子,是個男娃。
三月二十七日,那娃崽子的滿月宴,我和一眾師兄,浩浩蕩蕩進了他的府上祝賀。
可那晚上,我們左右尋不見他,六師兄略有所思,約我去酒窖裡走了一遭,便見到大師兄抱著酒缸,堂堂一個東荒戰神,哭得梨花帶雨、肝腸寸斷——
“阿雲啊,”他便哭便摟緊了那酒缸,悽慘楚楚道,“我做夢都想有個姑娘哇……這臭小子睡在你身旁,已經整整一個月了哇!我同你一講,你還說我吃醋哇!阿雲吶,從此你心裡,再不是隻有我一個人了哇……嗚嗚嗚……若是個姑娘,她說不定還能同她爹我親近些哇,可你說這臭小子……”
六師兄與我聽到這番哭訴,不約而同渾身一抽。我從沒想到大師兄的肚量會這樣小,連他親兒子的醋,都吃得這般出神入化、氣勢磅礴。
我六師兄琢磨著上前勸一勸,可沉鈺那廝不曉得什麼時候偷偷摸摸過來了,嬉皮笑臉拉住六師兄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