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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的時候都對你說什麼了?”

命名一邊施展著治癒術,一邊把耳朵豎得長長的聽著二人的對話,一心二用的本領讓他在這裡發揮的淋漓盡致——男人的好奇心一點也不比女人少。

卡捷琳娜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抽搐了兩下,心不甘情不願地回答道:“她說如果有人能說出火舞飛鳳上面刻著的字,就讓我把他當作爺爺一樣對待。”

諾貝爾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一張娃娃臉變得紅光滿面,語無倫次地喃喃自語:“她還記得我!這麼多年了,她還沒有忘記我!”

突然他注意到了卡捷琳娜不開心的樣子,激動的神色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臉色刷地變得蒼白無比,“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侏儒,”他的話語頓了一頓,斟酌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不配做你奶奶的朋友?”

卡捷琳娜咬著下嘴唇,低著頭沒有說話,但她的神態無疑是預設了諾貝爾的猜測。

諾貝爾無聲地苦笑了起來,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卡捷琳娜聽:“種族!不同種族就不能相愛嗎?不同種族就不能結合嗎?人類就真的比其他種族高尚嗎?”

命名在心裡暗暗地嘆了一口氣,唉!種族,這似乎是一個永遠解不開的結!為了“種族”二字,開啟了多少戰端?十字軍東征、蒙古軍西征、兩次世界大戰,哪一次戰徵的背後沒有“種族”二字在作祟?為了“種族”二字有多少無辜者喪命?地球上如此,看來卡米拉大陸也是如此,唉,何處才是一方淨土!

而一旁的卡捷琳娜本來只是有些沮喪,聽諾貝爾這一連串的問話臉色刷地變得慘白。她眼裡露出痛苦的神色,顫抖著雙唇問道:“你……你是不是我的親生爺爺?”

諾貝爾臉上露出了一副複雜難明的神色,卡捷琳娜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的嘴裡會吐出一個“是”字。

諾貝爾沉吟了半天,就連在一旁假裝用心給他療傷的命名都等急了的時候才微微地搖了搖頭。

卡捷琳娜感到心上一陣輕鬆,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壓在她心頭的大石頭被拋得無影無蹤,身子一軟,差一點就癱坐在地上。

她從小最親的就是她的奶奶,甚至比她的媽媽還要親。但同時從小就因為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爺爺是誰而倍受煩惱。京都的那些本族的表姐表妹們整天在她背後指指點點,說她和她母親出身低賤,根本就沒有資格繼承家族的財產。

無數次,她問自己的母親,她的親生爺爺到底是誰,母親每次都無言以對。

無數次,她問自己的奶奶,她的親生爺爺到底是誰,得到的總是一句冷冰冰地回答:“他已經死了,你還問他幹什麼!”

在她十六歲生日的那一天,奶奶特意把她帶到了她那平日從不輕易讓外人進入的臥室裡,親手把這個像一個火焰一樣的奇特的胸墜掛到了她的胸前,慈愛地對她說:“卡捷,這是我送給你的護身符,可不要小瞧它,即便是奶奶也不一定是它的對手。”

略微遲疑了一下,奶奶向胸墜裡輸入了一絲魔力,胸墜立刻變得透明,在胸墜背面的兩處“火苗”夾縫裡,兩行雋秀的小字若隱若現——媽媽愛貝貝,貝貝愛媽媽。正是剛才諾貝爾唸的那兩句。

奶奶看著那兩行小字,眼裡噙滿了淚花,反覆低聲吟誦著那兩句話,彷彿完全忘記了卡捷琳娜的存在。

最後她才鄭重其是的告訴卡捷琳娜,如果碰到一個能夠說出火舞飛鳳上刻的是什麼字的人,一定要把他當成爺爺來對待。

卡捷琳娜好奇地問奶奶那個人是不是自己的親生爺爺,奶奶只是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雖然她不知道奶奶和那個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發生過什麼事情,但能夠讓奶奶牽掛了幾十年的人一定是一個浪漫到了極點的人,奶奶和他之間一定有一段動人的故事,有一份刻骨銘心的愛情。

而這份浪漫、這份愛情是每一個像她這樣年齡的女孩都渴望得到的,因此她心裡對那個素未謀面的爺爺充滿了好奇。

聽媽媽曾經提起過奶奶年輕的時候曾經單劍孤杖獨自闖天涯,譜寫了一曲又一曲傳奇的故事,那個人是不是奶奶在獨闖天涯的時候認識的?

從此卡捷琳娜的心裡就多了一個夢想,期盼著某一天奇蹟會發生,她會碰到一個能夠說出火舞飛鳳上刻的是什麼字的一個慈祥的老爺爺——而他就是她的親生爺爺。

沒想到夢想這麼快就變成了現實,但現實卻又迅速地變成了她揮之不去的噩夢。幻想中慈祥的老爺爺變成了一個令人厭惡的侏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