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蕭。
公孫元波也在同時之間站起了身,看起來好像比陸廷珍還快了一點。他的緬刀本來就在手中,所以省了抽刀出鞘的動作。
明亮的水閣中,五個人分為兩個陣線,只是公孫元波這一方面卻孤單得可憐。
陸廷珍仍然顯得那麼瀟灑,微笑道:“在出手之前,陸某有一件事先行奉告,那就是在水閣周圍埋伏得有百餘箭手,公孫大俠不論從哪一方出去,都將遭受接連不斷的箭雨攻襲!”
公孫元波冷冷道:“多謝陸局主賜告,但湊巧的是在下平生最擅長對付亂箭,局主毋須替在下擔心。”
倪、樊等人見公孫元波毫不領情,言詞鋒利,都不禁怒形於色。陸廷珍毫不生氣,仍然含著笑容,平心靜氣地道:“那就再好不過,陸某首先請樊奉山兄上前領教幾手!”
樊奉山雙鉤一分,路前兩步。陸廷珍等人便往後退,騰出地方給他們動手。
公孫元波忖道:“我身在他們勢力範圍中.情勢十分不妙,須得及早突圍出去才行。”
此念掠過心頭,已定下應敵步驟。
樊泰山雙鉤擺開的門戶十分森嚴,氣勢強大。公孫元波不用當真動手,便已知道此人在武功上,真有千錘百煉之功。
他依照計劃行事,緬刀起處,一招“流金在沙”,緬刀幻出一片精光,直向樊奉山下盤攻去。
樊奉山大喝一聲,一鉤護腳,另一鉤宛如毒蛇出洞,疾取公孫元波前胸。
公孫元波刀勢突起,劈中敵約,登時發出一片震耳的金鐵交鳴之聲。
這時有一點卻是樊奉山想不到的,原來公孫元波這一刀竟然運足了十成真力,用上全身本事,是以這一劈之威,有如迅雷電擊,那麼剽悍的樊奉山不但手腕痠麻,還被震退了兩步。
只見公孫元波身似狂飆,“呼”的一聲掠過了樊奉山,從後面的窗戶躍出閣外。他刀震強敵一躍出後窗的動作一氣呵成,快得叫人幾乎瞧不清楚。
倪賢暴喝道;“外面人注意!”
喝聲中公孫元波已躥出二三十步,卻聽前面和左右兩面傳來了弓弦勁響。
事實上當他聽到弦響之時,已有一陣箭雨射到。
公孫元波一面揮刀劈磕,一面往後縱退。那箭雨一陣接一陣射到,或急繁密。他退得幾退,不覺已到了水閣窗邊。
陸經珍揮揮手,箭雨驟然停歇。公孫元波躍回水閣之內,麵包甚是凝重。
陸延珍徐徐道:“公孫大俠去而復轉,不知是衝不過這些亂箭呢,抑是有所教而特地回轉?”
他這話暗含嘲諷,公孫元波表面若無其事,其實心中十分激動,很不得再衝出去,陳廷珍等了一下,見公孫元波沒有反應,當下又道:“公孫大俠這等情形,顯然是衝不過敝局的箭陣了。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何不放下兵刀,讓咱們仔細談一談?”
公孫元波道:“談談就有解決之法麼?”
陸延珍道:“當然有啦!只不過在公孫大俠尚未死心塌地之時,咱們才談不出圓滿辦法而已。”
公孫元波忖道:“我就算落在你們手中,亦絕不接受仕何條件。”他極力不露神色.使對方莫測高深。
洗女史道:“陸局主,我們一齊動手,來個速戰速決如何?”
陸廷珍沉吟道:“速戰速決便須得倚仗人多,不是折服公孫大俠的好法子。”
洗女史道:“他很可能當場死在我們手底,到了這個地步時,也就談不到折服不折服的問題了。”
陸延珍搖搖頭,突然道:“倪賢兄.你向公孫大俠討教幾招。”
倪賢的弧形劍應聲劃出一道光華,疾攻公孫元波。他不但沒有答應了後才動手、而且這一劍使得陰毒詭奇之極。功力十足。
公孫元波連退四步,一面揮刀封架.才穩住了局勢。他心中大怒.迅猛反擊數刀。但見他刀勢翻飛,宛若風雷,一連數刀.他是把倪賢劈退六七步之多。
他雖然搶回了主動之勢,然而卻發現倪賢的弧形劍功深力厚,蘊含著無窮韌性,乃是屬於極難收拾的那種敵手。
陸延珍做個手勢.樊泰山立刻舞動雙鉤,凌厲的鉤風直撲公孫元波,逼得他對勢稍緩。
倪賢趁這空隙,躍出圈外。
公孫元波瞋目而視.厲聲道:“來,你們一齊上!”
陸廷珍介面道:“他們未得陸某之令,豈能出手?倒是洗心寒女史大有技癢之意.躍躍欲試,公孫大俠可敢接她幾招?”
問他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