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著雀斑的美人兒卻是不多見,心內覺得有趣,便對阿寶也是看了又看。
三皇子目光由阿寶的手上收回,啜了一口酒,笑道:“好久不見了。”
阿寶也垂首嬌笑道:“是。”
三皇子又笑道:“上次委實不知道你要逃跑,否則我就助你一臂之力了。”
阿寶便有些不好意思,扭捏道:“唉,此事說來話長……奴家本姓莫,爹爹因他而死,雖然為他所寵愛,但心中始終耿耿於懷,因此才伺機逃跑,卻不想因為三王爺你通風報信,結果還未出城門便又被捉住,倒吃了不少苦頭。”
三皇子哂笑,放下酒杯,便要來拉阿寶的手,抬頭卻見錦延正似笑非笑地看向這裡,只得強忍了,俯身向阿寶耳邊道:“整日與殺父仇人耳鬢廝磨,倒難為了你……你既不喜那廝,不如跟了我如何?”
阿寶沉吟,半響問:“你說話當真?”
三皇子道:“比黃金還真。”見她似乎對自己也有幾分意思的樣子,便再也按捺不住,伸手便將阿寶的雙手拉到自己腿上,上下摩挲個不住。
阿寶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由得要作嘔,心道少不得要忍忍了。
阿寶正在左右為難,忽見錦延又對她招手道:“過來斟酒。”
阿寶只覺得如蒙大赦,又夾雜著有些許惱怒與失望,於是默默掙開三皇子的手,又躬身挪到錦延身旁。
牡丹卻不知何時跪坐到了太子身旁。太子見慣了各種美人,見著牡丹也只覺得平常,牡丹卻是刻意大聲說笑,似是能伺候太子,心中無限歡喜。太子早看到牡丹看向錦延時的神色,覺得她有些可憐,便放下架子,笑問:“酒飲得多了,須得出去發散發散,姑娘可願陪我到花園中轉轉?”
牡丹看看錦延,他滿面含笑,向阿寶招手,竟是看也不看自己。
牡丹便伸手扶了太子,笑道:“榮幸之至。”
錦延笑睨阿寶:“剛才見你與他倒是相見甚歡的樣子,我可有打攪了你們?”
阿寶面無表情:“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叫我過來?”
錦延笑笑:“哦?看來我真對你不住,我給你講一個故事賠罪可好?”
阿寶呆傻片刻,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遲疑道:“你長話短說。”
錦延俯身對著她的耳朵,輕聲道:“且說從前江湖中有個大盜——”
他嘴裡撥出的熱氣燙著她的耳朵,她忙伸手去抵他的胸膛,將他推開一些,口中嫌棄道:“你離得遠些好好說。”
錦延卻又俯身上前,向她耳語道:“我說的這些話,卻不能被人聽見。”
兩人推搡間,阿寶面紅耳赤,錦延嬉皮笑臉,這些舉動叫旁人看來,竟是曖昧非常。
阿寶強忍著,聽錦延在耳邊繼續道:“這個大盜手段了得,專門去朝中高官亦或一方首富的府裡行竊。這一日,他潛入京城中一位富貴公子府中,熟門熟路地摸到書房,又熟門熟路找到書房中主人家通常存放寶貝的所在……那大盜在這個極為隱秘的所在翻找出許多精緻上等的楠木盒,他心中狂喜不已,也來不及一一開啟檢視,一股腦地兜起來逃竄了。待那大盜逃竄至一個安全之所,便迫不及待地開啟這些楠木盒——你猜,那大盜後來怎樣了?”
阿寶顧不得他對著自己耳朵吹了半天熱氣,忙追問:“後來怎樣了?”
錦延微微笑:“我知道你忙得很,你且去忙吧。”
阿寶急得去拉他的袖子,道:“我錯了,我並不忙。”
錦延微眯雙眼,俯身道:“開啟楠木盒後,那大盜饒是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也嚇得心寒膽戰——”
阿寶急得頭上冒煙:“到底是什麼?”
錦延笑笑,又接著道:“那盒中擺放的竟是許多女子的纖纖玉手。那些玉手有的年月久遠,已然乾枯;有的還新鮮的很,看上去像是剛從某個女子身上砍下的一般。”
阿寶生生地打了個寒顫,將自己的雙手使勁地往袖中縮了縮,輕聲問:“再後來呢?”
錦延嗤笑了聲,道:“再後來,那大盜惱怒不已,一趟功夫白費不說,還受了一驚,險些兒嚇死,一怒之下,又原路返回,將那些盒子偷偷丟回富貴公子的府中,那許多女子的玉手七零八散地丟了一地。也正是從那時開始,那富貴公子的嗜好便被許多人所知曉——原來那富貴公子愛貌美女子,但更愛的卻是美貌女子的玉手,一朝對那女子膩煩了,便會砍下那女子的雙手賞玩——”
阿寶臉白手顫:“被他砍下雙手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