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跟白玉堂同年生,所以他也是從小看著李敞之長大的。
李敞之笑著說道:“老太太還真是說中了,父親一聽我這般說就罵我了,直說我愚鈍,父親說老太太見識廣是一回事,但咱家的一片心又是一回事。要被我這麼說的話,那整個李府,還真沒有能送得出手的東西了!”
“你和你老子都是會說話的,不過也是,咱兩家幾十年的交情了,哪還在乎這些東西,來來去去就都是一片心意罷了。”老太太笑容滿面地點了點頭,然後接著道:“行了,知道你今天主要是來給堂兒祝壽的,就不栓著你們幾個待在我這個老太婆身邊聽我囉嗦,自去玩樂吧。後園的茶廳那已經擺了酒席,你們幾個愛怎麼玩鬧就怎麼玩鬧去,只是都注意著自個的身體,別喝多了。”
李敞之笑著說了幾句客套話後,便同白玉堂、白玉強、沈逸飛以及白玉堂另外兩位交好的同窗一同告退出去了。
而他們出去的時候,白文蘿正巧過來老太太這邊,於是這幾個人便在榮壽園的院門外打了照面。
第四十八章 喝酒論女人
白玉堂見著白文蘿,面上頓時露出不豫之色,白文蘿卻像沒事一般輕笑了一下,朝他點了點頭,因為有別的男子在,就只叫了一聲大哥哥便垂臉讓開身,等著他們過去自己再進去。
白玉堂淡淡地嗯了一聲,再瞧了一眼跟在白文蘿身後,使勁垂著臉的沉香。被降為三等丫鬟後,她的一應衣飾都比以前樸素了不少。發上的珠釵全卸了,只簪一朵小黃花或是一支銀簪子,卻反而多出幾分清麗來,越發顯得出挑了。
“這位姑娘是你家親戚?怎麼以前沒見過?”李敞之在一旁先是看了沉香幾眼,最後卻把目光落到白文蘿身上來,便笑著問白玉堂道。他認出沉香先前是跟在老太太身邊伺候的,不想這會卻跟在一個姑娘後頭,心中不由多了幾分好奇。再看白文蘿此時披著白狐狸毛的斗篷,帶著雪帽,靜靜站在雪中,容貌雖紕不上沉香俏麗,身量亦還小,但看著卻有幾分 脫俗的風情,倒也吸人眼光。
“是府裡的三姑娘,走吧,那邊酒席已經擺好了,這天冷,你們都陪我喝幾杯去。”白玉堂瞥了白文蘿一眼,隨便應付了一句,說著就先行走了,他身邊的幾位便也跟了上去。李敞之雖有心多說幾句,但眼下一聽是這府裡的姑娘,倒不好唐突了。心中雖存著疑,卻也只朝白文蘿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便跟上白玉堂走開了。
白文蘿進了榮壽園後,微微回頭看了一眼,正巧李敞之這會也回過頭,兩人目光對上,李敞之對她展顏一笑,白文蘿面無表情地轉回臉進去了。
“我記得你們白府裡只有兩位姑娘,這何時又多出一位三姑娘來了?”入了後園花廳的酒席後,李敞之念念不忘剛剛那偶一回眸。雪帽之下淡漠的眸子,襯著那如冰雪般的神態,就似從雪國裡走出來的一般,不同於他以前所見的女子,便拉著白玉堂問道。
“嗨,這你就不知道了,那是大伯從外頭接回來的。聽說大伯當年在淮州當差時,納了個小妾生的。本是早就去接了,誰知路上出了意外,當時還以為都死了呢,哪知過了十年竟又找了回來,我家老太太可高興呢。”白玉強性子大大咧咧,口沒遮攔,入了席後也不客氣,一邊招呼著大家坐下,一邊讓丫鬟們上來服侍。再一聽李敞之這麼一句,便搶著說道。
“原是這般,難怪我之前從未見過。”李敞之恍悟地點了點頭,到也不覺得稀奇,只是想了想又瞧著白玉堂問道:“哈哈,我說句直話,玉堂你可別生氣,我剛剛怎麼瞧著你好像不怎麼高興的樣子,難不成還跟小時候一般,為這等事生你父親的氣。”
“沒那回事。”白玉堂輕輕道了一句,面上卻明顯露出幾分不快來。
李敞之又哈哈一笑,然後看了白玉強一眼,等著他倒出來。旁邊的丫鬟們已開始為他們卙上剛溫好的酒,另一邊有外頭請來的歌姬樂人輕輕彈唱著。一邊的沈逸飛輕輕飲著酒,也不開口,而白玉堂的另兩位同窗倒是一臉興致勃勃的瞧著白玉強。白玉強果然不負眾望,先喝了杯酒,然後就說道:“還不是因為那個叫沉香的丫頭,三妹妹擋著大哥的心頭好了,能給好臉色嗎?”
“沉香,就是剛剛那個跟在三姑娘的丫鬟?”李敞之問道。
“還能有誰,這府裡的丫鬟中,就她的姿色算得上是數一數二了。”白玉強點了點頭,然後又問向旁邊的幾位道:“你們剛剛也瞧見了吧,是不是不差!”
沈逸飛無聲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另兩位先是看了白玉堂一眼,然後才點著頭道:“確實是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