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瑪雯。黑荊棘眉毛都沒有動一下,這個經歷過各種鬥爭的女人對近在眉睫的死亡威脅無動於衷,“沒有我,你們不可能掌控黑荊棘家族。正確的做法是說服我,說服我投向風暴斗篷能給我帶來更多的利益,那我就會毫不猶豫地轉向你們,而不是已經日薄西山的帝國。”
“黑荊棘家族的人並不是只有你一個,瑪雯女士。而你太強了,一個相對弱得多的黑荊棘對我們來說更好掌控。”蘇荊微笑道,他打了個響指,一個還穿著鍊金術士袍子的少女走了進來。
“因甘……”瑪雯女士看著自己的女兒,深深吸了一口氣。
“母親,只要給我一個機會,那麼我會證明給你看的。黑荊棘家族會煥發出比之前更為強烈的光芒……欺騙與背叛,這就是你一直教我的處世之道,不是嗎?”
年輕貌美的因甘。黑荊棘微笑著說。
“相比起你那兩個兒子來說,這位因甘小姐更符合我的心意。準確地說是看著更順眼一些。”蘇荊不停旋轉著他右手無名指上的一枚黑色戒指,對面的女人已經沒有退路了。即使在天際省權勢滔天,在絕對的暴力面前也不過如此。
“……即使我死了,因甘也流著黑荊棘家族的血液。她不會比我差的。”裂谷城的第一公民意識到了自己的末日已經到來,她混亂地轉著眼珠,思考著自己如果召喚警衛,那麼自己有多大的可能逃出去,答案令她絕望。
裂谷城的無冕之王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充滿了陰謀和金錢的一生,很可能就要在今天突兀地畫上了句號。
“因甘……別忘了你是一個黑荊棘。”
說完這一句話,瑪雯女士從懷中掏出一柄閃著綠光的匕首,刺進了自己的肚子。她立刻停止了呼吸,倒在了地毯上。
“值得尊敬。”蘇荊看著地上的人體,感嘆道。
“或許不值得尊敬。”因甘。黑荊棘拿起地上的匕首,用養得極長的指甲挑了一點上面的藥物,然後略微嗅了嗅,“湯姆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否把她的頭砍下來?或者說我這裡有一些毒藥,可以給她灌進去。”
這句話一說出口,連蘇荊也不得不側目看向這個看似單純的女生。
“這並不是毒藥,只是一種假死藥物。”因甘小姐攤開手掌,“所以,根據這個濃度來計算,她在四個小時後就會重新醒過來。我想她可能沒料到我在鍊金學課程裡自學過這個。”
“……為什麼?”蘇荊挑起了眉毛。
“……什麼為什麼?”因甘。黑荊棘側了側頭,“她如果醒過來,很可能會暗中破壞我們的聯盟,也會動搖我對黑荊棘家族產業的控制。與其讓她繼續兩面派下去,還不如以她的性命顯示我對風暴斗篷的忠誠。兩面投注或許不會失敗,但是也無法成為最大的贏家。與她的穩健不同,我的風格可能更為激進一些。”
“我問的不是這個問題……我是說……她是你的母親。”
“………………”
這一次對方的沉默時間長了一些,然後新的黑荊棘家族家主嘆了口氣。
“她讓我記住我是一個黑荊棘,我只不過是照做而已。另外,請你替我解決我那兩個兄弟。如果他們不死,我依然沒有辦法在短時間裡操控家族實權。負起責任來吧,風暴斗篷的使者,我已經向你展現了我的誠意,現在是你展現誠意的時候了。”
大約一個小時後,可能是天際省所有地下社會的聚集交流地,位於裂谷城地下的“破碎酒壺”酒吧。盜賊公會的高階領導人之一布林喬夫坐在一張角落裡的酒桌上,在他對面握著酒瓶的是盜賊公會的另一巨頭,見多識廣的鑑定者戴爾文。
“我這一次很可能做出了錯誤的選擇。”布林喬夫愁眉苦臉地說,這個小鬍子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怎麼了,布林喬夫。你又惹上了誰?除了瑪雯。黑荊棘,還有誰能奈何得了你?”戴爾文是一個年近半百的小老頭,說話帶著濃重的鼻音,像是鼻子一直有問題。布林喬夫知道那是被他們的同僚威斯克打斷的。
“不光是我一個人倒黴,這一次,整個公會說不定都有**煩。瑪雯。黑荊棘很可能……死了。”小鬍子壓低聲音,儘量小聲地說。
對面的老頭噗地一聲把酒噴了出來。
“我……你還記得上一次我和你提到過的那個,來買情報的怪人嗎?就是那個解決了一幫匪徒,直接搶走了冬堡頭盔的那個人。”
“……有點印象。”
“我長話短說。今天上午,他帶著一隊那種風暴斗篷新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