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絕聞聲眉眼一沉,滿眼殺氣的沉聲喝道:“愚蠢。”
雲輕皺了皺眉,微微搖頭看著雪黎等人,淡聲道:“若雪族真有勢力,縱然現任聖女是假,他們也能有力迴天,而現在如此模樣,南域聖女一脈的力量全部扼制在了那麒麟王的手裡,你說他們有機會為王,誰還會心甘情願的再供奉一個聖女?”
淡淡的話,把南域目前的勢力狀態完全點撥了出來,這已經不是真假聖女的問題,而是叛亂的問題。
當一個手握重權的肱骨大臣,發現頭頂上的王是假的,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取代那頭頂上的王的時候,他還會讓那王脈一族,在推一個真的出來,估計那時候,不管是真是假,等待他們的都是殺戮。
如此淺顯的道理,雪黎為王這麼久,居然還不明白,這江山她如何坐的穩。
密道內頓時一片沉默,雪黎和那中年男人的臉上神色都難看之極。
“不會,聖女在南域就是一切。”中年男子臉色難看的瞪著獨孤絕,眉眼中閃動著絕對的信仰。
獨孤絕見此懶的理他:“今晚就動手,地圖拿來。”一把拽過那中年男子手中拿著的地圖,鋪在案几上就開始與墨銀,墨離,雲輕,丁飛情,飛林,暮靄等人商量起來,完全無視雪黎,中年男子等人。
估計雪黎等人還想著,明天他們光明正大的到那現場一亮相,說聲我是真的聖女,一切就可風平浪靜了,真的是愚蠢之極。
盲目的崇拜,真要是一切,還會出現現在這個局面?信仰,簡直無可救藥的信仰,這個時候還想天方夜譚的事情,信仰這個東西,在謀權篡位的人手上,那不過就是一個垃圾。
還是先把人救下來了在說,他可不相信雲輕只要往那一站,什麼事情都會解決,人在自己手中,那才踏實。
夜色,很快的暗淡了下來,浙浙的整個一片漆黑,一輪彎月掛在天空中,隱隱約約從雲層中露了一點半點出來,初春的料峭寒風呼呼的吹過,刮的人臉生疼生疼的。
聖宗寺廟,乃是一座無比恢弘大氣的建築,幾乎直接可以比擬泰國王族的宗廟,可能還要更甚。
巨大的石頭堆砌而成,門口矗立著兩尊狗不像狗,狼不像狼,有三個頭的動物,一左一右的鎮守在宗廟之前。
墨黑色的大石堆砌的宗廟,在黑夜裡看不清楚全貌,只能感覺到它就如一座暗夜裡的猙獰巨獸,張著黑黝黝的的大口,露出裡面尖利的獠牙,吞噬著一切。
陣陣寒風吹過,隱隱約約傳來嗚嗚的聲音,激起一點寒氣。
此時,聖宗寺廟的暗道裡,獨孤絕,雲輕等人正快速的朝暗牢接近。
雪黎為南域聖女這麼久,別的什麼估計不行,對這聖宗寺廟的瞭解卻是旁人所不及的,裡面有什麼暗道,暗道通向哪裡,她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因此,給獨孤絕等一行潛入,提供了最方便快捷的捷徑。
獨孤絕和雲輕一路,從正北角潛入,直撲雪姬等所在的南邊暗牢。
飛林和小左小右一路,從東南角潛入,直撲雪族其它幾族所在的西邊暗牢。
暮靄和雪黎一路,從正西角潛入,同樣撲向雪族其它幾族人所大的西邊暗牢。
丁飛情則帶著白虎王,小穿山甲和雪黎那方的中年人,安排營救出來的三千多雪族人的後路。
夜色正濃,正是入睡時候,一片平靜無波,然暗夜下卻暗潮湧動,一地興風激盪。
雲輕與獨孤絕飛速的在密道中行進,身後跟著墨離,墨銀和二十幾個鐵騎。
密道很狹窄,每隔十丈左右就有一盞煤油燈,昏暗的光線照射在狹窄的密道里,襯著獨孤絕等人的身影,醞釀出一地的鬼影重重。
“前方在行進二十丈左右,頭頂上就應該是雪王妃等人關押的地方。”墨銀看著手中繪製的地圖,壓低了聲音道。
低沉的聲音在狹小的密道里,濺起絲絲點點的迴音,很悶。
“注意四周。”獨孤絕點了點頭,手中握著他一直藏在腰間的軟劍,快速的朝前而去的同時,不斷的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雲輕手指一直按在鳳吟焦尾上,飛速跟上獨孤絕的身影,全神貫注。
雪黎雖然說了這聖宗的寺廟,除了聖宗的人和她,旁人根本不準進來,也更加不知道里面的密道,麒麟王就算想推翻她叛亂,也沒有資格進入這寺廟,肯定不知道里面的密道,不用擔心。
但是,這樣的情況下,還是小心一點為上,這世上的事情說不清楚。
悄無聲息的頂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