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需要用蠶繭來織敷人生。聽到那些讓人不自覺就會擔心的話語,我只得沉默。也許沉默是無力時最好的解藥,亦是最好的藉口。
而對於這永久的人生,這是多麼讓人為之慘痛的結果。在這樣一種經久的年生裡,終於等到了一個可以眺望更多更真實的本象的年齡,我開始明白了人生中更多不斷風起雲湧的事情。終於從一個人生的關隘闖入到了另一個更為廣闊的天地。
高考完的夏季,我開始了遠足他鄉的旅行。我清楚的記得離開那天,我突然覺得父親已經蒼老了許多。而我也因此在去火車的時間裡流下了眼淚。他叫我假如可以的話,儘量讓自己開心一點。他說:我知道在些年生裡我所給予你的快樂微乎其微,原諒我,孩子。我知道這是父親在這經久的年生裡一直想說的話。可是聽完他說的話之後,我竟然連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以前一直埋藏在心裡的恨,也在漸漸淡散。
我還是難過的對父親說了句:再見。隨即轉過頭,流著眼淚離開。
'陌路相遇'
終於踏出了旅行的路途,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景緻,開始對陌路擔心起來。對於從來沒有過旅行經驗的我來說,這樣遠足的旅行,帶給我的除了傷感還是傷感。看著坐在遠途中的陌生人疲憊而慵懶的神情,不自覺的感到世界裡陌生的一面。不久我轉頭向後面看了看,看到一個和我一樣年輕,一樣有著乾淨而純真面孔的女生。她把頭靠在火車窗上,頭髮遮住了她半邊臉,無神的看著遠處不斷更換的風景。
我回過頭,獨自想著一些毫無頭緒的事情。不知何時,那個女生走到我面前。她問我,這個位置有人坐嗎?我回答她:沒有。隨即她坐下。我看了她原來的位置,那裡坐滿了人。她還是一副沒有任何表情的無神的看著遠處倏忽而過的風景。
幾次想開口講話,可看到她那雙無神的眼睛,又只得把話嚥了下去。
突然她叫我,“可以借你肩膀靠一下嗎?”
我遲疑了一下,說可以。於是她就靠著我的肩膀,開始睡覺。也許是因為車徒勞頓,很快她就睡著了。她均勻舒緩的呼吸著。火車還是不斷地揮動著步伐,黑夜裡的燈火明亮的如同璀璨的明星,可是瞬間便在時光的洪流中消逝了。就像人生如此的迅疾,一幻神便丟失了大半個青春。
不知不覺中,我也睡著了。等到我醒來時,刺眼的陽光已經瘋狂的撒了進來,可是它還是被阻隔了。忽然間我便想到了我們這些有著樸素面孔的少年,生活遠離了人世的喧囂與嘈雜,而現在又身在這喧囂的塵世中。
我醒來時,她早已經醒來了,她告訴我她叫路遙。她問我叫什麼名字,去哪裡?我回答她:“我叫王星,去一個遙遠的城市。”
“沒有具體地點嗎?”她又說。
“算是沒有吧。可是我還是把那張火車票給她看了。”
“你也是去那裡嗎?隨即她把她的那張火車給我看。”
“我看著那張車票,隨口問道,你去那裡幹嘛?”
“為了快樂一點,為了尋愛,那種暖暖的愛。”
在那一瞬間,我停止了說話。因為她尋找的東西和我一樣,為什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這應該是巧合吧。“你呢?”她又問我。
“我……沒有什麼。”
然後她就再也沒有說話。似乎她對我說得話失望了。
……
到站的時候是夜裡,下了火車,一大群人人頭攢動著離開。走出火車站時,我問她:“你去哪?”
“我不知道。”她說。
我沉默。
……
“要不跟我一起走吧,也許可以有個照應。”我說。
“可是,我們的目標不同,我還是走我自己的吧。”說完她就走了,黑色的風打在她孤單的身上,顯得更加有點憂傷,突然我有一股想要給予她溫暖的衝動。可是,最終我還是什麼都沒有做,任她孤單孤單是身影消逝在空洞的夜裡。
隨後我也離開了火車站,搭了一輛計程車去了一家旅館。在旅館裡,躺在白色的床單上,望著白色的天花,又想起了火車上的那個女孩子,那個有漂亮臉蛋卻有點憂鬱的表情的女孩。她叫路遙,遙遠的路途抑或是未知的命途……尋愛,那種暖暖的愛……我胡亂的尋思著。
終於在輾轉中沉沉的睡去。 。 想看書來
'再次相遇'
第二天泛白的光芒撒到床邊,我望著這司空見慣的光芒,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也許是因為遠了的事物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