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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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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朱承治就寢在成華殿。慈慶宮內的殿宇裡,擺著不少床榻,準備著給太子入寢用的。

兩個人自小睡在一塊,外人早就見怪不怪。

寶馨進來,朱承治已經洗漱過了,“太子爺,就寢吧。”

朱承治點了點頭,伸手一把抽掉了頭上的髮簪,烏黑柔順的長髮傾瀉而下。他躺到床裡,寶馨彎腰給他整理床鋪,一手抽了被子邊,正要壓在褥子下,被子裡頭抽出只修長的手,扣住她手腕,一把把她拖進被褥裡。

鞋還掛在腳上一串兒給揣入了被子裡。

寶馨驚魂未定,朱承治整個人壓了下來,氣勢洶洶,氣息鋪天蓋地,逼得她無處遁逃。

他摁住了她的雙臂,俊俏的臉就壓在她眼前,“你有沒有事瞞我?”

作者有話要說:

小朱啊小朱

第98章 質問

朱承治似乎永遠是溫潤的, 如同一塊璞玉, 無論從怎麼看, 幾乎無可挑剔。可是隻有貼身伺候, 得了他心的人才明白,他這個人, 其實並沒有多大的耐心, 所求之人之物, 除非迫不得已,不然不欲花費太多時日。

他也多疑。只要在他眼裡有了嫌疑, 哪怕之前表現的再忠心耿耿,他打量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探究。想要洗刷掉自己的嫌疑,贏回他的信任,那耗費的不僅僅只是一星半點的心血。袁文彬使出渾身解數,才叫他稍稍高看了他半點,至少嘴裡叫了他老師。

兩人鼻尖對峙, 鼻息纏綿糾纏,男上女下,同處一室, 曖昧裡硬生生演繹出了對峙的味道。

那雙烏黑的眼睛, 深深的盯著她,寒眸如星, 那目光如劍芒,要深深把她眼睛裡藏匿的秘密全部挖出來。

寶馨心頭跳的猛快,幾乎頂上了喉嚨口。

她拿不準朱承治到底知道了什麼, 又知道到什麼地步。依照著他的性子,要是真的全摸明白了,才不會和自己這般求證,該怎麼就怎麼。

寶馨吞了口唾沫,艱難開口,“太子爺……”那目光實在是太過銳利,在朝堂裡練出的眼神,如出鞘的利劍,刺在臉上,她煩躁不安。似乎心底裡的那些秘密,全部被他挖了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傻子才把自己的心口敞開了給人看。就算是夫妻,也有不說的密事。更何況是她和朱承治這樣的?

“我不知道……太子爺在說甚麼……”

話語落下的瞬間,那燦如寒星的眸子裡爆發出巨大的憤怒。那憤怒從眼瞳裡倏地漫開,寶馨看的心驚肉跳。

朱承治個人兒壓在她身上,他那麼高,體重委實不輕,哪怕兩臂撐在她頭側,也壓的她不輕。

濃密而長的睫毛低垂下來,外頭的宮女瞧著兩個已經落到帳子裡了,琢磨著已經在辦事了,把內寢的宮燈給撤了,金撒帳裡頓時暗了下來,外頭只放著那麼兩三盞宮燈,隔著有段距離,光濾進來,落到他臉上,格外昏暗。

“不知道我在說甚麼?”朱承治在昏暗中反問了句,他鼻子裡嗤笑,兩條手臂卻越發挺的筆直。

哪怕在一片昏暗的光線中,她看不到他的眼睛,卻實實在在感受到了如何是如芒在背。他要是再這麼看下去,自個說不定就真被射成篩子了。

他知道的是哪樁兒,是沈家的事兒和她有關係,還是馮懷和她有什麼?前者好說,朱承治從來沒對沈瓊玉那個小丫頭片子有過半點興趣,別說只是沈家沒了,哪怕沈家真的發配邊疆,他恐怕也不會眨眼睛,但要是後者……

原本就有的事兒,別說她不清白。就算清白,渾身上下都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外頭的燭火不知怎麼,光線猛地搖曳兩下,倏地滅了。內寢陷入到一室晦澀裡。

帳子裡頭徹底看不清楚他的形容了。

能瞧見他臉的時候,寶馨心跳跳的飛快,燭火一滅,帳子裡伸手不見五指,她那滅下去的膽子,漸漸的生了起來。她抬起手,手掌貼在他的臉頰上,親密無間,又曖昧十足,“睡吧。”

不管是睡床還是睡她,都行。只要朱承治這會兒能消停就可以。要是再這麼下去,寶馨有預感,恐怕他會鬧得不可收拾。

來自面門上方的壓迫感剎那間消失,寶馨感覺到身邊的褥子凹陷下去。懸起來的心才又重新回去。

接下來的日子,朱承治早出晚歸。天不亮的時辰起來去前頭議論朝政,連著在前頭批閱奏疏,等到回來,天都已經黑了。

朱承治披星戴月,寶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