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漏相被人告到惠妃面前不好收場。寶馨聽著這話,心裡怎麼著都有些沮喪。這自己一直保持的姐姐樣兒被他給戳了個大窟窿了。
寶馨乾笑了幾聲,他在她懷裡舒舒服服的窩著,過了好會他想起什麼,“師傅佈置下來的功課,我該寫了。”
寶馨馬上給他穿衣著靴,出去叫人的時候,順道把地上落得那個小話本給撿起來收到袖子裡。
外頭守著的宮女進來,端著折邊銀盆,裡頭是已經除錯好了的溫水,旁邊的宮女手裡搭著臉巾。
寶馨進來,把臉巾泡在溫水裡絞乾了,給朱承治擦了臉,收拾整齊之後,他坐在書桌前,對著面前攤開的紙,持起筆來,他看了一眼一旁的人。她站在最現眼的位置,“寶姐姐,這會子冷的厲害,甚麼時候才會回暖?”
“這可難說,要是南邊,到了二三月就能只穿單衣了,不過京城恐怕要到五月了吧?”寶馨說著又安慰他,“不過這時光也快的很,冷這麼一會,到時候眨眨眼就是春天了呢。”
她這話叫朱承治眨眨眼,“那可真難等。”
他說罷,手裡的筆在紙上落下了一筆。
冬去春來,緊接著夏熱緊鑼密鼓的佔地兒,過了幾月又發起秋寒來。春夏秋冬,幾輪過去,這寒暑之間,時光如白駒過隙。眨眨眼的功夫,四年的時間過去了。
書房外,寶馨梳了個圓髻,著宮人們常見的天青襖裙從外頭匆匆走進來。方英手裡端著個托盤,上頭是已經乾淨了的五彩鬥雞碗。
兩人在外頭碰了個正著,方英見著她,呵腰道,“徐姐姐,今個殿下心情不錯,方才下頭送的肉湯圓給用完了。”說著把手裡的托盤向上舉了舉,給寶馨過目。托盤裡頭的碗空空如也,只有上頭殘留的湯漬還證明這裡頭食物的存在過。
“好,那還不錯。”寶馨說了這話之後,提起裙子,走到書房內。
只見個身材修長的少年站在書桌前,手持紫毫筆在宣紙上勾畫著什麼,他畫的認真,畫筆勾勒間,一樹梨花的紙條已經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