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雖說與關天養相識才幾個月,但透過幾次的接觸,她還是覺得關天養是世間少有的好男兒,羨慕杜若之餘,也暗暗慶幸能與之結成姐弟。可世事滄桑,變幻莫測,她當然想關天養事事順心,平安如意,奈何天不遂人願,再者她的實力雖算翹楚,但也護不得關天養周全。心想自己這一去,關天養便又得孤苦一人天涯飄泊,朝不保夕,就說不出的愧疚痛楚。若不是師命如山,再者杜大先生也向她保證過關天養是有驚無險的,她當真會不顧一切地留下來,與關天養共伴生死。
關天養猛地一顫,臉色刷地蒼白了下來,幾乎不敢相信地問道:“你,你要回島了?”心下頓時一空,陡地感覺如同失去了依靠,說不出的悽楚難受。
關卿雲見關天養強忍淚水,兀自強作歡笑,心下也是痛得擰作了一團,連呼吸都紊亂了,也強笑道:“可惜沒有師父和長老們的邀請,外人是不許踏實島上的,要不然我真想帶你一起去。想著你一個人要面對那許多的艱難和危險,我,我就害怕……”話音未落,滾燙的淚水就顆顆滑落,若不是及時咬住了嘴唇,怕是已經哭出了聲來。
關天養裝作沒有看到,還嘿嘿地笑道:“怕什麼?我都不怕呢!打不過我還不會裝龜孫子麼?哼,總有一天,我會將這些賬一筆一筆地都清算回來!”
關卿雲見他意志堅決,豪氣干雲,擔憂之情雖未就此而稍減,但心下的悽痛卻散了不少。抹了淚水,柔聲道:“你既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就最好了。若沒別的急事,能在千陽山多盤桓些時日最好,等風頭過了再下山去也不遲。”
關天養連連搖頭道:“我又不是重極門弟子,老呆在千陽山叫什麼話?”
關卿雲沒料到他是這般的固執,全然聽不進半點的勸告,心下不由好生失望,道:“你在外行走,能隱匿行跡,不要讓人認出來最好……”說到這裡,似乎覺得自己太過於囉嗦了,就唉了一聲,道:“總之千萬千萬要小心就是!”
關天養點頭嗯了一聲,見關卿雲滿臉的無可奈何,就又笑了起來,道:“姐姐,你這是怎麼了?龍鱗一賣掉,我也把所有的麻煩和危機都甩掉了,正高興著呢,你卻跟我說這些喪氣的?你什麼意思嘛!”
“好,我不說了!”關卿雲掏出手絹,拭淨了臉上的淚痕,又恢復了素常的溫柔嫻靜。
關天養想到她就要走了,不由愁腸百結,望著天上的月亮,幽幽地道:“今天的月亮真圓。都說月圓人亦圓,只沒想到我們卻要分手了!”
關卿雲展顏一笑,道:“你教我不要說喪氣話,你怎地又說了起來?”
關天養嗤的一聲笑了,道:“好,我不說了!那你什麼時候走,我送你?”
“有什麼好送的?跟你說完話我就啟程直接回島,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麼?”
關天養知道她是在問自己有沒有話要對杜若和四丫說,就道:“你告訴杜姑娘,我很想她。還有四丫,要她好好地修行,不要分心。”
“就這些麼?”
關天養心下雖有千言萬語,卻也無從說起。怔怔地想了片刻,惻然道:“還有,告訴她們,我,我很好……”
關卿雲唉了一聲,道:“我知道怎麼說了。走吧,我送你回集賢宮!”
【二百六十、來自大慈悲寺的邀請】
到了集賢宮外,蘇千羽迎上來道:“關兄弟,師父正找你呢!關道友,杜大先生也請你一併進去!”
關卿雲頗有些意外,道:“好,多謝蘇道兄相告!”就攜著關天養一併進去了。
正殿裡坐著很多人。關天養粗略一看,除了重極門和小蓬萊的,還有蜀山派的程有涯等人、玄武宮的申思寧等人、符籙宗的辜不誠等人、神霄派的張志禮等人、三清教長寧子等人、大慈悲寺的廣慧等人,濟濟一堂,很是熱鬧。
關天養上前執禮,道:“晚輩關天養見過李前輩,見過各位前輩!”關卿雲亦行禮相見。
李延極笑道:“龍鱗拍賣算是圓滿完成,在座的各位前輩對你卻是十分的好奇,要將你請來認識認識!”
關天養作了一個團揖,道:“晚輩不過庸碌凡夫,能與各位前輩並列一堂,也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實在惶恐得很!”
申思寧上下打量著關天養,好奇地問道:“關小友,容貧道冒昧地問一句,你是為了賺錢才將龍鱗拿來賣的麼?”
關天養斜瞟了一眼道貌岸然的申思寧,心下很是腹誹了一通,才答道:“回真人話,晚輩經營的生意賺的錢已經不少了,何不再為了錢拿龍鱗這等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