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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一下,出宮回府。”先不管到底怎麼回事,她都要回府一趟,至少在她離開之前,也要把那老頭安頓好。
紫靈身體還沒有康復,所以桃月宴隻身一人回府,除了拉著步輦的幾個小太監,還有就是暗中保護的凌風跟隨,凌雨則留在靈犀宮內保護紫靈。
小太監將步輦拉至門口,桃月宴上去後,隨著步輦與青石路面傳來的滾動聲,離開皇宮向丞相府進發。
奉命回府,丞相府的家眷全部在門口準備迎接,雖然已經知道她被降級,但是身份仍然代表皇宮,秦棉和用香巾遮面的桃月影以及長高不少的桃月錦還有一眾家丁下人,站在門口遠望,當看到黃色高大的步輦出現在路口時,桃月影的雙眼頓時睜大,惡毒的看著,她今天的一切都是那個賤人賜的,憑什麼她飽受的折磨,她卻坐著皇家步輦威風回府。
步輦停至門口,桃月宴下車,秦棉為首全部下跪迎接:“見過賢貴人。”這期間,唯獨桃月影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站著,秦棉側眼看到,不由心驚,身手抓著桃月影一把就將她拉的跪在地上。
而桃月宴沒有時間與他們糾纏,應了一聲,越過眾人直接向府內桃蒼海的臥房走去。而駕車的小太監,則被秦棉低聲下氣的請進府內,奉為上賓。
桃蒼海臥房,不時的傳出劇烈的咳嗽聲,管家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滿屋子都是濃濃的藥香味。
桃月宴走到臥房外面的草坪時,就聽到裡面的咳嗽聲,加快腳步的推門而入,撲鼻而來的就是濃烈的藥味,這時桃月宴再無懷疑,看來自家的老頭真的病了。
走到床前,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時,桃月宴緊皺眉頭看著,他是誰?面如枯槁,頭髮花白,嘴唇成青紫色,怎麼會是那個即將四十而立的威武丞相?
管家看到桃月宴,欣慰的說了一句:“大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病的這麼重?不是說才幾日沒有上朝嗎?”桃月宴想著小太監告訴她的話,質疑的看著管家桃叔。
“大小姐,其實月前,老爺就已經感覺到身體不適,而且急劇消瘦,面色枯白,剛開始都認為是老爺過度操勞所致,誰知就在上次小姐回府離開後的第二天,老爺就突然嘔血,並在家中昏倒,皇上也派太醫來診治過,可是太醫都紛紛搖頭,表示根本就沒有見過老爺這樣的症狀,如今只能用藥維持。”桃叔將事情經過全部告訴桃月宴,略微渾濁的老眼,星光點點。他從十幾歲就跟著老爺,卻沒想到剛剛三十幾歲的年紀,老爺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大小姐,其實是老爺故意瞞著你的,他怕你擔心,所以才想自己吃些藥,也就好了,可是沒想到越來越嚴重,老爺…他…這次讓你回來,就是想見你最後一面的。”說著管家桃叔哽咽,臉上老淚縱橫。
桃月宴聽到這,就好像晴天霹靂一般,直接打在她的身上,讓她一陣暈眩,忍不住晃了晃身子,那個視女如命的老頭,那個對她百般照顧的老頭,怎麼會這樣?
桃月宴強忍著走到床頭,而桃蒼海像是心有靈犀一般,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當費力的轉頭看到桃月宴站在床邊的時候,笑了,“宴兒。”聲如蚊吶,瘦的彷彿只剩下一層皮的臉頰泛起笑容。
“爹,我回來了。”桃月宴拉著桃蒼海想要抬起的手,坐在床邊。
“宴兒,你瘦了。”桃蒼海病的如此嚴重,在看到桃月宴有些消瘦的樣子,閃過心疼的說。
“爹,別說了,宴兒在這裡陪你。”桃月宴緊握著桃蒼海的手,安慰的說著。
桃蒼海看著管家桃叔,他明白的點頭,靜靜的退了出去關上門,將房間讓給可能最後一次相見的父女倆。
“宴兒,爹以後可能不能陪你了。”桃蒼海虛弱的開口,每說完一句話,就喘息半天。
桃月宴看著這樣的桃蒼海:“爹,不會的,你好好養病。”
桃蒼海緩慢了搖搖頭,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短短月餘的時間,就變成這樣,連醫術高超的太醫都治不好了,他自己已經感覺到大限將至。
看到桃蒼海費力的樣子,桃月宴難過不已,雖然她來這裡不久,但是真心待她的人不多,而桃蒼海就是一個,也讓從沒享受過父愛的她,飽嘗幸福,可為什麼卻突然又要奪走。
凌風,對了凌風身上有藥,“凌風,凌風。”桃月宴對著虛空叫著凌風,雖然她不知道凌風藏在哪,但是可以肯定凌風一定就在附近。
“夫人。”凌風從房頂掀開一塊瓦片,光亮透進臥房,桃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