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紅花頭也不抬,“不缺衣服,就缺新衣服,一把年紀了可不得多穿穿新衣服嘛。”
這話說得實在不好聽,屋裡的人卻都已經習慣了,聽到耳朵裡自動轉換語氣跟組詞。
趙橙很少跟女人孩子就這麼啥事兒都不幹地坐在屋裡吃瓜子說閒話,連個電視都沒有。
可真來體驗了,卻也沒覺得有多無聊難熬,傍晚的時候男人們買了魚回來,少不得又趿拉著鞋子出門看魚。
晚上林紅花一家子就住下了,明天還要吃了張淑芬那家才回去。
原本趙橙他們那邊也該吃一頓的,可他們才剛回來,又住不了幾天,林大河已經開口說了過年這幾天讓兩個兒子都拖家帶口回老宅這邊吃飯。
於是趙橙他們就不用再去準備吃喝了,年前這一頓也就省了。
等晚上睡覺的時候林建成突然問趙橙,“過年要不要喊你爸媽那邊?”
趙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好像也是有孃家的人了,按風俗是該邀請一下孃家那邊的老兩口。
趙橙自己是不願意的,“要不然還是算了吧,要請的話還得買糧買油的。”
關鍵是她自己不樂意那麼累死累活就為了走個風俗流程。
林建成“嗯”了一聲,“等過完年我一個人過去一趟,那邊多山路,帶著兩個孩子過去也不方便。”
這麼冷的天,山上還多積雪,讓趙橙去跑一趟,林建成捨不得。
這男人一句話就幫她包攬了瑣碎麻煩,趙橙心裡熨貼,翻身趴到他胸口上,笑盈盈地低頭去尋他的唇。
“老公,你對我真好。”
聲音軟乎乎的,前所未有的溫軟嬌嫩,聽得林建成繃緊了下顎線,緩了緩,抬手把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禁錮在懷裡,嗓音低啞著說:“叫我什麼?”
趙橙歪著臉把自己攤成餅子,“老公?”
難道是沒聽過這樣的稱呼?
林建成悶悶地“嗯”了一聲,說:“再叫一聲。”
趙橙:“……”明白了,這是撓到這隻大悶騷的癢處了。
第二天張淑芬請客過年,彭大花被安排在屋裡坐著不讓她操勞,趙橙照舊幫著燒火,張淑芬早就把菜都麻利地做成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