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每次都能在第一眼就看到他的名字。當初要這個郵箱的時候,是怕有一天他又推開自己,她連個發言的機會都沒有,誰能想到現在是她躲開他了呢?
應季的水果下來,她和阮茉香都最愛草莓,幾乎每晚的餐後水果都有鮮紅飽滿的草莓。可是每次,那種酸酸甜甜的味道入口,她就會抑制不住想起她和凌宇塵那第一次的接吻,他剛吃過雙梅味道的刨冰,嘴巴里面就是類似這種味道……孩子都懷上了,她竟然還能不經意就想起初吻的味道,也真是可以了!
她有次忍不住說出來,陸若言馬上對號入座問阮茉香:“你還記得咱們初吻的時候,我是什麼味道的嗎?”
“臭男人,臭的!”阮茉香翻了個白眼,看著那邊男人被打擊暈了,才挑起眉毛說,“薄荷味,你吃了口香糖。那你記得我的味道?”
陸若言忽然啞口無言,作繭自縛只能認倒黴,沙發上睡一晚。
米小青想,看來女人果然是比男人要用情,即使像陸若言這樣看起來二十四孝的好老公,對比阮茉香這樣橫行霸道的女人,也還是沒有優勢,何況是她和凌宇塵那種懸殊的情況!
電視畫面上,淩氏這一季鑽石項鍊的主打款走的是歐式復古風,戴在一個盛裝的女孩脖子裡,接著鏡頭向被托起手的手腕滑去,是同系列的手鍊,鑽石熠熠生輝,緊接著拉開,場面是盛大的宮廷舞會,王子擁著美麗的女孩起舞,午夜的鐘聲敲響,南瓜馬車飛穿過月亮,舞會還在繼續,畫面模糊廣告詞進入:“淩氏珠寶,永恆的童話。”廣告的畫面做得很精緻,兩個演員也養眼,更重要的是點子挺有創意。米小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多少次對著這個廣告發呆,耳朵裡面就聽到阮茉香大喇喇的聲音:“米小青,你不要太崇拜我,每次看到我設計的廣告就這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好不好?雖然我承認,這個創意確實有些神來之筆!”
她回過神來哀怨地看了朋友一眼,抿抿嘴沒說話。
阮茉香是早有準備,開始教訓她:“你這段時間情緒怎麼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一個人發呆的時間真是越來越長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對孩子也不好。你要是真想離開他,就在心裡放下,為了孩子好好活下去,要是放不下,就去跟他說清楚,讓他明明白白告訴你他不能離婚,你也就徹底死了心,好不好?反正我看出來了,你心裡一天到晚就想著那個人渣,你也知道凌宇塵是在滿世界找你,你覺得你這樣能挺多久?”
這邊米小青還不知道怎麼說,那邊陸若言忽然嚎了一聲:“情敵你男人是凌宇塵?淩氏的凌宇塵,英文名叫Lance的那個?”
米小青基本不提凌宇塵的名諱,都是以一個“他”代替,阮茉香又一天到晚爛人渣人的叫,致使迄今為止陸若言不知道米小青的男人大名叫什麼,如今他一喊,兩個女人都莫名其妙對他點點頭,阮茉香說:“都叫爛死了,能不是他嗎?怎麼的?你認識?”
“留學的時候見過,沒深接觸過。”陸若言謹慎地把自己撇清出去,事實上他們讀MBA的學校是同一所,只是凌宇塵比他大兩屆,陸若言剛去不久他就回國了,所以也就是說過兩句話有點印象。
“切,物以類聚!”阮茉香瞥瞥他,倒是忘了接著訓米小青的事。
不過既然阮茉香動了這個心思,這事可就不算完,某天早晨她敲開米小青的房門,慌里慌張道:“小青,壞了,你公司裡有人告訴凌宇塵你住這裡了,他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怎麼辦?”
她馬上就嚇傻了,跳起來三兩下收了自己急用的東西,說:“那我馬上就走,先隨便找個酒店住下,你把我的東西都收起來,死也別承認我來過,等他走了你再給我電話!”
阮茉香卻在一邊哈哈笑出來,笑得她莫名其妙,這死女人拍著她肩膀說:“米小青同學,愚人節快樂!你沒發現今天是四月一號?”
她的心坐了一回凌霄飛車,從谷到頂再從頂到谷,冷汗都下來了,狠狠打了阮茉香一把,喊著:“你嚇死我了!”緊接著眼淚就噼裡啪啦往下掉。
阮茉香也意識到玩笑是開過了,揉揉自己被拍紅了的胳膊,趕緊上前又摟又抱地哄,承認了半天錯誤,她才稍微好一點。看她沒什麼事了,阮茉香才敢接著說:“跟你說個真事,這回不是開玩笑的啊!聽了別再哭啊!”看她又瞪圓了眼睛,才接上,“靜黎過幾天出差來看咱們!”
“你真是討厭死了!”米小青又要打她。
林靜黎確實是來了,不過時機趕得不是很巧,兩天之前花曉沒到日子就破了水,早產出一個兒子,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