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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他才一踏上中陸的土地,便要置他於死地?莫非……中陸的政局,又出現了變化?

看見主人蹙眉沉思,綾夜姬小心揣測著他的心思,惴惴道:“殿下,您看,這……”

“無妨,我們此行只管朝目的地進發便是。”他頓了頓,又低頭問那武士首領,“我們的人,損失了多少?”

那武士首領沉聲答道:“只有五名。”

嘉仁面沉如水,吩咐道:“記下他們的名字,將他們就地火化了,骨灰妥善裝好,帶回他們的故鄉,並好好贍養他們親人。”

那武士領命道:“是,殿下。”

風波乍停,一行百餘人的隊伍便又浩浩湯湯地向著西北方向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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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風小,當馬車穩穩地停落在天山山腳下的時候,車內的禁凌葉終於可以輕輕鬆了口氣。然而,她看著躺在馬車內依舊昏迷不醒的封無痕,眉宇間的憂色依舊隱藏不去。

簾子被掀開一個小角,拉馬的車伕是個年輕小夥子,雖然知道這幾日禁凌葉因怕馬車的顛簸會撞到封無痕,便將他的頭枕在自己腿上,然而眼下回首間見著這份親暱,卻還是不由得微微紅了臉,低聲提醒道:“姑娘,天山到了。”

天山四季酷寒,冰封雪飄,乃是這片大陸上除卻橫絕山脈外氣候最為寒冷的山系。

禁凌葉聞言正待起身,怎料剛一動作,便覺雙腿一陣痠麻。她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將封無痕留在馬車裡,便拿起身邊的祭雩劍,交給那個車伕,說道:“我留下照顧他,麻煩你拿著這柄劍上山去找天玄門掌門劍聖前輩,就說是他的徒弟封無痕身受重傷,如今就在山下,無法自行上山拜見,望他老人家恕罪。”

那車伕此趟收了禁凌葉不少銀子,辦起事來自是利索,當下便接過了祭雩劍,道:“姑娘請放心,我定會盡快上去通知劍聖大俠派人下來接應。”

這天山高險,山路陡峭難行,雖說盡快,然而爬上山少說也得半日光景。此時天色初亮,禁凌葉估摸著,待那車伕將天玄門門人叫下來,少說也得等到傍晚了。

待那車伕離去後,禁凌葉將封無痕的頭小心翼翼地挪到一旁的軟墊子上。

她凝神細細注視著那張臉——那是她自幼便熟悉的臉孔。那眉眼雖然蒼白,卻依舊是俊朗的,甚至隱隱有一絲傲然之氣隱藏在那淡淡的病容之下。

禁凌葉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撫了撫他的臉頰,“封大哥,我們已經到天山了。接下來,只要把你託付給劍聖前輩,我就可以放心地去為你找優曇花了。不管那花有多麼難找,我都會盡所能地把它帶回來給你……封大哥,你一定會醒過來的。”

輕聲說完這番話後,看著對方緊閉的雙眸依舊沒有睜開的跡象,禁凌葉不由低低嘆了口氣。

在山腳下一直等到正午時分,禁凌葉剛剛啃過幾個乾糧,便聽有足聲從山上而來。禁凌葉抬眸望去,但見來人乃是兩個年約二十許的男子,身後跟著六個小童,一路奔行中,目光頻頻朝山下望來,神色似是極為緊張關切。

那當先一名男子看見她後,即朝她抱拳道:“這位姑娘,我們乃是天玄門門下弟子陸青竹和江淮安,聽聞封師弟重傷未醒,掌門師叔特命我們下山來接他。”

禁凌葉點了點頭,亦抱拳回禮道:“煩勞二位了。他此刻正在馬車上,之前診斷說是……經脈俱斷,你們送他上去的時候,可得小心點。”

那兩人一聽見這話,神色頓時一變。先前未說話的江淮安一臉憂色,直接衝進馬車要去檢視封無痕的傷勢。

須臾後,就聽馬車內傳出江淮安顫抖的聲音:“筋脈俱斷……這麼說,封師弟……以後都不能再握劍了?他性格那樣要強,若是自此淪為一個廢人,豈不是要了他的命?”

聽得此言,禁凌葉驀地想到封無痕此次乃是為護自己而傷重如斯,心下更是難過。她隨即想起柳千寒臨行時的囑咐,忙道:“對了,聽說你們天山上的優曇花有起死回生、增進功力之效,眼下正是花開的時節,我這便去找那花兒,至於封大哥,就先勞煩你們照顧了。”

禁凌葉說罷,便收拾了包袱要走,卻被陸青竹攔住,“姑娘有心了,封師弟與我們雖不是同一個師父,但我們從小一起練功、一起長大,照顧他自是應該的。但是,那優曇花……”他面有遲疑之色,為難地看著禁凌葉,“不瞞姑娘,我們在天山上生活了二十多年,可從未見過那傳說中的神物。眼下已又是正月,這冰天雪地的,山勢極為陡峭,姑娘這般前去,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