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在珠寶界混下去,那才是珠寶界的悲哀,適可而止抽身而退也許更適合他。”
“你說,他為那個女孩再破一次例好不好?”她目光清淺,面朝藍天,緩緩地說,“結婚的時候,她想要戴上他親自設計的戒指。”
應宸澤的背影猛地一僵,目光狠狠頓住,不敢站起,也不敢轉身。
他聽見身後的女孩,用平波無瀾的語氣,幽幽啟口:“你說好嗎,城?”
穹頂之上,潔白的飛機劃破雲層。田野之間,閒庭的野鶴悠然踱步。
不遠處錯落的小徑上,三三兩兩攜筐而行的婦人,方音濃重,嘮話家常。
這麼多寂靜而雜亂的聲音,都已靜去。空曠無垠的田野,徒留兩人淺淺均勻的呼吸聲。
久久地,久久地——
美麗的田野上,都聽不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直至郝傾城再也按捺不住,驟然起身,站到他的面前。
他微微低著頭,看著腳邊的泥土,手裡轉著一枚石子。
風光美景被她拋到腦後,她蹲下身,完完整整地撲進了他的懷裡,對準他線條優美的薄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那枚石子從他手中滑落,一圈一圈地滾進了田野裡。
她哭了——
只因這是他們的故事。
只因他愛她。
只因這愛深不見底。
太過驚濤駭浪,往往不知如何表達。
她只能把所有的感知聚集在與他交纏的唇齒之間,賣力地吻,像是在和他懺悔自己的愚昧。
早該知道的啊!
他第一次看到“缺陷”的半成稿,不滿意地撕了粉碎;K特意送來一疊“城”未公開的手繪稿,上面是她熟悉遒勁的字跡;展會上貿然打斷他們的男女,他表現出驚人的珠寶鑑別能力;上午在廠間,他藉著陽光細細打量戒指的樣子——
那句“只為等你歸來,圈你入城”是寫給她的。
那句“如果你是他的戀人,你會怎麼做,你會回到他身邊嗎”是問她的。
原來,她一直羨慕的“城飾“系列的女主角就是自己,她一直好奇的神秘設計師“城”竟是正在吻她的男人。
心臟得有多強大,才能消化這個事實。
激動?興奮?幸福?詫異?感動?
這些複雜的情緒全化作她拙劣的吻技,融化在口水互換之間。
夕陽斜沉,不高不低的土堆石上,熱切接吻的男女緩緩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