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肯定了某種猜測。
他沉眸看了一眼郝傾城,聲音從容低沉,冰冷滲骨:“測了才能確定。”
檢測裝置一一就位,應宸澤親自操作。兵荒馬亂還不至於,每個人的神色倒是凝重了幾分。
結果令人瞠目結舌。
最新一批戒指,簡直可以稱為“毒戒指“,其所含鉛、汞、鎘、砷等有害元素嚴重超標。這批貨若是流入了市場,根本就是拿消費者的身體健康開玩笑。不僅如此,應氏將嚴重受挫,幾十年建立的信譽將毀於一旦。
郝傾城整個人也僵住了,看著應宸澤。
他的臉色很沉,卻沒有半點驚慌,微低著頭,像在思考著可行之策。
“林總監,你解釋一下。”應宸澤抬起頭,忽然說。
林總監是整個生產過程的負責人,生產線上出現如此嚴重的失誤,他自是首當其衝。
他並未推卸責任,神色凝重,很客觀地解釋:“應總,所有的材料混合都是嚴格遵守業界標準,沒有半點馬虎。出現這樣的情況,確實是我們的失誤,我們會積極尋找原因。”
應宸澤沉吟了一會,面色沉肅:“不用了,你先從前兩批裡隨機抽百分之十的戒指檢測。若是有一個戒指未達標準,就一個一個的測,把達標的篩選出來。最新一批,全部銷燬,重新生產。其它一切照常。”
所有工作人員被這一突發狀態嚇得心驚肉跳,立馬依言行動,每一個流程都更加苛刻認真。
街道上,人流如潮,兩人以龜速散著步。
“來得及嗎?”她還是有些擔心,“怎麼會出現這種狀況?”
應宸澤笑了笑,慢條斯理道:“應氏冷不丁興出這麼一個策略,你以為行類的企業會坐以待斃。他們摸不清楚應氏打了一張什麼牌,只能從別的地方下手,從中破壞就是最老套的一種。”
她點點頭,擺出一副受教的表情。
應宸澤被她這副表情取悅,一掃心頭烏雲,摸了摸她的頭:“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個別人從中作梗。”
“那怎麼辦?”
“我有我的辦法,你不用太擔心。”
他的笑容很淡很淺,卻讓人感覺十分生動。微微揚起的嘴角,體現出他極度的自信。郝傾城被他這抹淡笑感染,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回應她的,是應宸澤攬在她腰間的手。
飯館裡飄出的菜香,纏住了郝傾城如小狗一般靈活的鼻子。她用手戳了戳應宸澤的手臂,他疑惑地側頭,只見她深深地吸了吸鼻子,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像只饞嘴的小貓。
應宸澤伸手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子,領著她進了一家川菜館。
回到他身邊後,一個不太好的習慣又養了回來:邊吃邊說。
她並不是多話的人,就連當初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話也少得可憐,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在逗她開心。慢慢地在一起久了,那個愛說話的人就變成了自己。
往事甘甜苦辣皆有。
記得有一回,兩人小吵了一次,難得地鬧了個冷戰,誰也不理誰。
最後還是應宸澤先沉不住氣,一下課就過來拉她的手,像個粗魯的野蠻人,一路拽著她,進了一家學校附近的川菜館。
她表面上假意地哼哼了幾句,半推半拒地跟著他走。
心裡卻樂開了了花,想:每天用殺死人的眼光看著我,就知道你沉不住氣。
在川菜館裡坐下的時候,她完全忘記了還有冷戰這麼一回事。一坐下就開始嘰裡咕嚕一大堆,就連吃飯的時候,嘴巴也沒停下,唾沫液子橫衝直撞。
完全忽略了一個事實:坐在她前面的這個少年,從教室把她拽到菜館,臉一直冷著,嘴巴也沒張過。
直到他冷冷一句“食不言,寢不語”,把她到嘴邊的話活生生地嚥了下去。
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塊。
郝傾城問:“當初你明明還在生我的氣,為什麼還會先找我啊?”
他思索了一下,坦然地說:“身不由已。”
作者有話要說:
小說到這裡就要進入裸奔的階段了,這是溪白的第一部長篇作品,一直都很用心在寫,劇情有狗血有雷人,文筆也稚嫩。這十幾萬字的存稿也很不經花,我的碼字時數低於一千,所以你們能想象這個六位數的存稿來得有多艱辛了吧。
溪白還是學生黨,最近有六級要奮鬥,有數不清的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