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改國姓,仍姓北宮。而從他登基開始,這個太子就一直被養在深宮,除了那些丫鬟太監,外人再沒有見過他。
近幾年,北冥國與周邊小國兵戎相見,在外有一個雁將軍親自上陣,在內卻有一個太子穩坐宮中,為戰事出謀劃策,指點江山。如不是這兩人,說不定北冥國的邊境早就被眾國瓜分了。
事情有時就是這樣,信的人如何都信了,不信的人如何也不肯相信。無論這個闊別十幾載的少年是不是當初被救下的那個,已經一點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將以一個什麼身份參加南月國的少皇慶典,是太子?還是使臣?抑或是一個帶著重金聘禮來聯姻的少年?
熙蘭看向月罌,見她眼睛骨碌碌地轉著,正打量著北宮檸,而對方也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也就順勢說道,
“月兒,過來與檸太子認識認識,你們年輕人總會有很多話可說,人家遠道而來為你慶賀,可別怠慢了。”
月罌雖喝了些酒,可頭腦卻是清醒的。剛剛女皇派人送來半塊連心鎖,她還有些迷茫,不知道為什麼只賞了半塊,但從女皇將另一半給這少年時起,她便猜到那個傳言是真的,這少年的確是來聯姻的,而物件就是自己。想到這有些懊惱,自己果然成了女皇手中的棋子,這麼做的目的只是為了向北冥國示好。
不過她對這北宮檸感興趣的原因並不是他長得有多俊俏,多妖媚,因為論長相,自己身邊就坐著個尤物,比起他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因為這少年的名字,與夢中的男孩一模一樣,聯想起那晚的夢境,她便猜到了這孩子正是那個小不點。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就好像一直惦念的人終於有了著落,一顆心也跟著踏實下來,那個孩子原來還活得好好的。只是這些事也讓她越來越迷茫,自己為何會夢到十幾年前的事,而且這些事還真實地存在著……
聽熙蘭這麼一說,月罌只得應了一聲,隨後端起酒盅,與他遙遙相對敬了敬,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便獨自飲下。她雖然對他有點興趣,可並沒熟絡到能與他親密地聊天的程度,何況還是個她不想要的男人。
熙蘭面色有些不悅,可眾人都這麼看著,只得對北冥王笑笑地說道,
“這孩子還有些拘謹,讓北冥王和檸太子見笑了。”
北冥王哈哈大笑,倒是不計較這些,擺了擺手說道,
“無妨,女孩子自然該有這樣的矜持勁兒,我倒是很欣賞。”
北宮檸聞言只是垂眸一笑,眉若刀裁,毓秀鍾靈,但眼角眉梢卻看不出絲毫笑意,似乎那笑容只是一個偽裝的面具,適時地戴上,以顯示自己的溫和有禮。
殿下的歌舞繼續,都是各國帶來的舞姬,有男有女,風格獨特,衣著打扮也是光鮮奇特。一時間眾人倒是忘了這麼個小插曲,眼睛顯然又不夠看了。
花尋半眯著眼,雖然飲酒數杯,但那雙眼卻仍透著精明的光芒。他貼在她的耳側,媚眼一眨,軟聲問道,
“他是不是沒我好看?”
月罌斜睨著他燦若星辰的狐狸眼,忽然撲哧一笑,低聲打趣道,
“不過可比你年輕多了。”
花尋眉梢一挑,正要發作,她忙在桌底按住他的手,笑嘻嘻地將他看著,見他彆扭地掙開她的手,忙又握住,笑說道,
“開個玩笑而已,普天之下,哪兒還有比你更俊俏的男子?”
花尋聽完心裡舒服了許多,不過仍沒什麼好臉色,悶悶地又說,
“我並非只是長相無人可比。”
月罌不敢再惹他,這混世魔王要惱了,可什麼事都敢做出來,忙麻溜地接著他的話茬說,
“身材完美,頭腦聰明,滿腹文采,性子溫和可親,功夫也極好,而且男人味兒十足”
花尋咬著唇強忍著笑,這讚美話聽得心裡這叫一個舒坦,得意洋洋地哼了一聲,不過連睫毛都樂開了花。
月罌暗自呼了口氣,這妖孽倒是很好哄,不過她說的倒是真的,自己只不過隨便表達一下感慨,就能讓他這麼樂呵,又有何不可呢?
第262章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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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等著我
整個宴會一直持續到深夜才結束,眾人散去之後,仍有些醉得一塌糊塗的大臣賴著不走,還是被下人們連哄帶騙地扶回了各自的住所。
月罌將南宮熙蘭送到一座院落前,正想隨她進去,熙蘭卻忽然停住了腳。她整晚也喝了不少酒,但此時行走起來卻沒有半點醉態,反而步履輕盈,如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