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比起蕭城外的村鎮倒多了幾分熱鬧。只是天黑了,這鎮上的各家各戶就開始關門閉戶歇息,根本沒有消遣的活動,華君只得去鬧万俟雅言。万俟雅言也是個精力充沛的人,相當的彪悍。她敢做万俟雅言多久,万俟雅言就敢受多久。她試過一次,從入夜做到天色放亮才停手,那天晚上累得她的手都快抽筋了,万俟雅言的身體也幾乎讓她榨乾,躺在床上揉腰,喊後腰痠疼。她睡到傍晚才起,結果人家万俟雅言的作息時間照舊,休息了不到兩個小時,照樣精神奕奕。
半夜時分,院子裡響起幾分喧鬧,沒過多久就又靜了下來。
天明後,華君早早地被万俟雅言叫起來,說要上路了。
“上路!”華君抬頭朝外面一看,這天都沒亮呢。她又鑽回被窩裡,不肯起來。她昨晚鬧万俟雅言鬧到凌晨兩三點才睡,這眼睛剛閉上路了不到兩個小時,又要上路,這鬧哪門子啊。
“君姑娘!”
華君閉著眼在万俟雅言的臉頰上輕輕拍了拍,說:“乖,別鬧,再讓我睡會我兒,我困得不行。”
万俟雅言咬咬唇,好氣又無奈地瞪著華君,心說:“自己起不來,昨夜還那樣鬧我。”她想起昨天晚上華君只扒了她的褲子,讓她穿著衣袍空著半截身子筆直地跪在床上,然後左右兩隻手一前一後探入她的身下……万俟雅言想到昨晚,不由得臉頰發燙,她見華君確實起不來,索性拿被子裹了華君把華君扛出門去。
“呃!”一陣暈眩之後,華君又落在柔軟的床榻上,她睜眼,見到万俟雅言正抿緊嘴和衣在她身邊躺下,於是扯開被子把万俟雅言裹住,又安心地繼續睡覺。不知道是不是万俟雅言在馬車輪子上裹了東西的緣故,今天睡在馬車上沒有昨天顛簸,也沒有一點噪音,輕微的晃動,像睡在嬰兒搖籃床裡似的。
一覺睡醒,華君坐起來朝手腕上的表一看,十一點多了。她再抬起一看,赫然發現不是之前坐的馬車。之前坐的馬車是呈長方形,而這輛則是方方正正的正方形。
等“馬車”停了,她下了“車”才發現她坐的哪裡的馬車,分明是頂大轎子。華君繞著這頂大轎轉了一圈,從外面這頂轎子三面繃著深色布料,前面垂了頂黑簾子,除了那比平常轎子大個好幾倍的個頭外,看不出什麼不尋常。
華君和万俟雅言一行人趕了五天路,終於,來到一個叫做洛州的地方。
一進城,華君就聽得轎外人聲鼎沸,商販叫賣聲不絕於耳,很是一派繁華的景相。她掀開簾子朝外看去,只見街道寬約十米,兩旁全是商鋪。這些房屋都不再是之前蕭城看到的低矮房舍,而是二三層高的小樓。大小商鋪都有,顯得很是熱鬧。
一行人進了一座清靜的院子,華君從轎子裡出來,見到了多日不見的陶婉。
第三十二章
在陶婉身後還有二三十個家丁婢女,個個低頭垂目,正襟危立。
万俟雅言含笑對華君說道:“連日舟車勞頓你也乏了,去房裡好生休息,明日隨我出去逛逛。”她說罷,伸手召了召,兩個婢女模樣的女子上前,蹲身行禮。万俟雅言說道:“送君姑娘回房好生伺候。”
“嗯。”華君應道,說:“我還不困,想四處走走。”她抬頭望去,發現這院子極大極氣派,之前應該是某官宦之家的宅弟。
万俟雅言應聲:“好,我找兩個侍女跟著伺候你。”說罷,召來兩人,讓她倆跟著華君。
人說百足之蟲死也不僵,万俟雅言即使之前謀皇位失敗,可那也曾是有能力謀皇位的人,如今即使落魄,其餘力仍不容人小窺。又或如那句話:“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看到這修繕一新的氣派大院,華君覺得過不了幾年,万俟雅言定能再成氣候,說不定又會成為朝中當權者的心頭之患。她遊走在曲徑幽深的宅子裡,比起以前在首都和西安等地逛過的那些官宦家的宅子還要氣派華麗。那些宅子都是沒落了百年以上的老宅子,即使修繕過後開放觀覽,裡面的傢俱器物早搬空了。可這處宅子處處都是新添置的東西,連柱子上的漆還冒著新刷上去的味道。華君下意識地想了下:“是不是刷的環保漆,有沒有新增甲醛。”天曉得,古代又沒有這方面的檢測裝置。
這算是華君踏進的第一幢深宅大院,她自然得好好逛逛,哪個角落旮子都不願放過,甚至連假山都想爬一爬。她是好奇地往那些角落裡鑽,結果——
她剛爬到假山下,突然,一個黑衣人鑽出來,嚇得華君倒退一步,古妝戲裡的那些刺客行刺境頭冒出來,她下意識地張嘴就來一句:“有刺客……”話音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