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嘆口氣,說:“君姑娘,我真不知道遇到你是幸還是不幸。你說的這些,在我聽來就是天機。”她話到這裡,扭頭看向華君,說:“關於你的來歷,關於你所知曉的這些,莫要再向任何人提及,恐有殺身之禍。”
“殺身之禍?除非你想殺我,不然誰敢在你手上殺我?”
“你連一個朝代存在多久、什麼時候滅亡、誰當皇帝都知道,你所知曉的那些對當權者來說即是夢寐以求又是大忌,比謀逆造反還要嚴重的大忌。若外洩出去,朝廷誓必不計任何代價也要拿你,恐怕我傾盡所有也保不住你。”万俟雅言握緊華君的手,叮囑道:“以後,千萬千萬莫要再提你的來歷,莫要再提朝代更替帝王興衰的事。”
華君“嗯。”一聲,握緊万俟雅言的手。如果她不是万俟雅言的人,不是万俟雅言身邊最親近的人,只怕万俟雅言也容不下她。她冒失了。“雅兒。謝謝你,謝謝你護我。”她對万俟雅言打心底感激。這個人,全心全力地護她,給她最好的一切,甚至連身體都毫不保留地交給她。
万俟雅言衝華君笑道:“我不護你我護誰?”人說諸葛亮前算五百年,後算五百年,她家的君姑娘可是通曉上下千年的大事。華君雖不懂行軍打仗排兵佈陣,但在她這裡,卻絕對頂得上劉備身邊的諸葛亮。君姑娘是萬金難換的寶,天上掉下來的寶,讓她揀著了。恐怕普天之下,找不到第二個。她當然得寶貝起來。万俟雅言這樣想著,逾發覺得華君寶貝,恨不得好好捧著藏起來,唯恐受到絲毫損傷。
華君無言,唯有在万俟雅言的臉頰上落下一吻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
天色漸晚,馬車裡一片昏暗。万俟雅言掀開窗簾,問道:“還有多久可以落腳?”她一抬眼,看到外面的是炙陽,心裡劃過絲不痛快,不是因為別的,僅單純的不喜歡炙陽這個人,卻也沒表示什麼,畢竟炙陽現在是華君的人,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
炙陽抱拳大聲答道:“回門主,玄烈已朝前方去打探,相信很快就有訊息。”
万俟雅言讓炙陽的大嗓門驚了跳,她挑眼掃一眼:“唔”一聲,放下簾子,扭頭朝華君看去,心說:“炙陽的嗓門什麼時候變大了!好像也沒以前那麼娘娘腔了。難道跟她家君姑娘的調教有關?”
華君有氣無力地閉眼躺在床上,感覺到万俟雅言沒動靜,張開雙臂做了個要抱抱的手勢。
万俟雅言窩到華君的懷裡讓華君抱住,抬手替華君揉著額頭,說:“找到能落腳的地方就讓人歇息。”
華君被顛得全身難受,現在滿腦子裡都只有一個心思,她要給馬車在外面加層輪胎防震。她低聲說道:“雅兒,有件事你讓人馬上去辦。”
万俟雅言聽她說得嚴重,趕緊問道:“什麼事?”
“你去準備張大牛皮縫起來,在裡面填上富有彈性又不容易被壓環的東西然後裹在輪胎周圍。”
万俟雅言好奇地問:“做什麼?”
“減少顛簸震感!”華君低聲答道,把頭埋在万俟雅言的頸間,習慣性地把手往万俟雅言的衣服裡探去,被万俟雅言一手握住。
万俟雅言低聲道:“乖,別亂動,有人來了。”
“哧!”華君輕哧一聲,說:“外面的人還少嗎?”要不是知道外面武林高手一大堆,個個耳聰目明,怕她跟万俟雅言的動靜讓人聽了去,早把万俟雅言按住來折騰了。在這馬車上做點運動分點神,順便來點車震之類的激情,她絕對沒現在難受。
万俟雅言拍拍華君的手,想了想,問:“你是想弄成你那輛車的輪胎那樣嗎?”
華君曲指在万俟雅言的額頭上一彈,說:“聰明。”
万俟雅言瞅著華君看了半天,問:“你那車輪胎用的鐵是什麼鐵?我的寶劍砍上去都……”
華君聞言笑問:“把你的寶劍砍捲刃了?那是精鋼鑄的。”
万俟雅言搖頭,說:“那倒沒有!”精鋼鑄的輪胎,難怪!
華君的手摸到万俟雅言的腰上,說:“把你的劍給我看看。”
万俟雅言聞言瞪她一眼,拍開華君的手,說:“別動。”
“門主!”玄烈的聲音從馬車外響起:“再往前走七八里,有一座集鎮可以腳落”
“嗯,那就在前面的集鎮腳落,你先去打點妥當。”
集鎮雖小,卻也是修了城牆的,每天準時關閉城門。万俟雅言一行人剛好趕在城門關閉前進城。
華君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如今兩腳落地哪肯再睡。這片集鎮雖然不大,但地處交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