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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搶吞靈器。”陌壞指著他調皮一笑。

“你這個小妮子。”影空伸出手去捏她的臉頰。

遠處湧來森涼的風伴隨著陣陣尖嘯聲,陌壞神情自若地推開影空的手,輕聲且傲然地說道:“我贏了。”

在影空眼裡,每當他的小妹妹做出宛如城主般的姿態時,外表平靜卻難以親近,似乎與她隔著整片的琉璃海,遙遠地沒有盡頭。

他微笑著說:“吞靈器,歸你了。”

巨型的野獸被幾十個兵子抬著出來丟擲在地,發出如山崩般的轟響。它的膚質在淡黃的天色下閃耀著金屬光澤。它的祖先,經歷了漫長的惡劣環境,逐漸進化成這樣的外表。但是在這裡,如此的特徵起不了任何的保護作用。

“如果我找到了‘火源’這種物質,一定要把夜暝森林燒個精光,燒成灰燼。”影空一邊說一邊拍打著身上沾滿的灰土。“只有星球毀滅爆炸時才會顯現,可惜,我們不能將它引入。”

“燒了整片森林,我們就更孤獨了。我喜歡生物的氣息在林間穿梭。”陌壞淡淡地說道。“能讓我保持著蓄勢待發的積極狀態。”

“誰的兵子抓到的?”暮成不知何時已經悄然出現在野獸身旁,身穿深色長衣,白淨的手探入野獸的腦袋殼,抓取它發亮的能量核,在手中捏碎。

野獸甚至來不及哼鳴一聲,便死了。它的金屬外層逐漸脫落,露出內層蔫軟的里肌。

影空命兵子抬來一桶琉璃海水,澆在野獸的屍身上,發出呲呲聲,不多久便完全融進一灘水中。“又消滅一隻。”他嘆息道:“真是大費周折啊。”

“花剛好落下。”暮成神情莊重地看著他們。“誰的兵子捕獲的?”

影空灑脫地退到陌壞身後。

暮成的眉梢帶著欣慰,伸手入懷,拿出那顆氣泡。陌壞只是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氣泡內彷彿有絲絲冷冽的氣息在流轉膨脹,通透如鼓脹的薄紗。這是城主親傳給暮成的,收納內宇宙靈氣的魔球。

“陌壞,你的誓言。”

“我起誓,我會永遠忠誠地守護城主,服從於他的任何指令。哪怕花期消逝我仍舊與他一起。”她緩緩伸出雙手,鄭重地接過吞靈器。

城主已經休息。類兔出了房間,關上門。這時,箋住也從樓上的觀星壇下來。他沿著木質階梯徐徐走來。類兔俯身行禮。箋住像是沒有注意到他,走到城主房前,見門緊閉,便轉身離開。

下了雁西閣,黑夜天已經悄無聲息地跟了上來。箋住對著他微一點頭。他們一前一後走進山林,走過紫色山谷,登高至山頂方才停下腳步。黑夜天環視四周,上前貼著箋住的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箋住的表情像是從冰河的裂縫中倒進滾燙的岩漿,他的嘴唇和下巴都在微微顫抖。

片刻的失態後,他穩住自己的情緒,只是眉心間浮現一片淡薄的陰鬱,他點點頭,問道:“是誰勝出?”

“暮成已經將吞靈器交給陌壞。”黑夜天回答道。

箋住若有所思地眯起眼,喃喃道:“暮成……”他緩緩踱著步,望著山谷中紫色的花海顏色逐漸變深。花瓣即將枯萎凋落的藍花楹。花瓣轉成深紫,如同消耗完了所有生機和養分。“黑夜天,你最後一次見到暮成的兵團是在什麼時候?”

黑夜天低頭道:“三千六百個花期。”

“確定?”

“當然記得清楚的。那些又黑又醜的傢伙,我只盼著它們別回來。”

箋住不悅地看了他一眼,黑夜天連忙閉上嘴。他擺了擺手,示意黑夜天先行離開。黑夜天烏黑的眼睛猶豫地眨了眨,卻不敢違揹他的命令,轉身悄然隱退於林間。

箋住獨自留在山頂,遙望著遠處夜暝森林的方向,嘴中喃喃自語:“你們總會付出代價的。你們早就該付出代價了。”

☆、冥界氣息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塔塔整天無所事事地待在她單位門外。喻初藍這幾天晚上都有業務培訓,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才從單位出來。他就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等。

回到家,他總是一言不發地走到院子裡仰望天空,黑色的衣袂在門框圍邊的畫中翻飛如燕。有時他靜靜地倚在窗前,任憑月色順著他寂寞的背影緩緩漫下,如玉般碎了一地。

喻初藍洗漱完由塔塔扛回房睡覺,他關了燈關上門。她很快入睡,不知曉一牆之隔外,他在漫漫長夜中所受的煎熬。輕風拂過窗簾和他的臉,客廳裡沒有開燈,他透過玻璃窗仰望著天邊乳白色的月。

沒有東方神祇出現。他猜測自己已被東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