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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一句話也沒說就從她的手裡搶過手槍,“咔嚓”一下開啟保險,對著擺在烏木格子上的彩釉花瓶抬手就是一槍,“啪”的一聲,隨著林杭景一聲驚叫,那花瓶被打得粉碎粉碎,樓下侍衛室的衛戍被驚動,端了槍朝著樓上衝來,還未來得及闖進來,就聽蕭北辰暴怒地喊了聲,“給我滾!”

門外瞬間安靜下來,林杭景呆呆地看著那散落一地的彩釉花瓶碎片,雙唇發顫,只是抖著,她絕望單薄的樣子彷彿是呵口氣就能融掉了,蕭北辰抬手扶了她一把,死死地盯著她,卻是一聲冷笑,“我只告訴你一句,今日你落到我手裡,就是想死,也沒那麼容易!”

被絕望屈辱浸透的心轉瞬間一片死寂,如被火焚燒過後的灰飛煙滅,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小獸般狠狠地咬下去,他卻動也不動一下,任她咬著,她連坐著的力氣都沒有了,上半身軟軟地伏在床邊,烏黑的長髮散落到床腳,卻還是發狠地咬著他的手腕,她有著那樣的恨,那樣的怒……只如火一般把五臟六腑都燒成了灰……滾熱的眼淚從她的眼眶裡往下流,流到他的手背上去,他的身體卻是一震,忽然將她拉起來,不由分說將她的臉捧到自己眼前,狠狠地吻下去。

林杭景大驚失色,直嚇得叫也叫不出來,掙也掙不開,他將單薄的她鎖在自己的懷裡,溫熱的嘴唇壓在了她的雙唇上,只管不顧一切地攫取,深濃炙烈的吻讓那一夜的噩夢闖進她的腦海裡,她知道他要做什麼,驚駭的睜大眼睛,恨得幾乎發了瘋,卻根本奈何不了他,陡然間似乎周圍的空氣都被凍結了,任憑她怎麼努力都無法呼吸到一絲,胸口沉重的好似被石頭壓住了,她拼命地喘著,如垂死的溺水之人,他也終於發現了她的異樣,慌地抱住她,轉眼就看到她面色雪白,滿頭大汗地癱倒在自己懷裡,十指蜷縮著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衣袖,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吃力地喘息……

蕭北辰目光卻是一黯,再也沒有做什麼,只是伸出手臂將她抱在自己懷裡,她嬰兒般脆弱地靠在他的胸口,沒有了推拒之力,只喘得頭暈腦脹,冷汗打溼了面頰旁的長髮,心裡火焚一般,那眼淚斷了線的珠子般一徑地往下落……在這樣蒼茫的一片空白中,她忽然聽到他的一聲輕喃。

“九兒……”

她扯著他袖角的手指無聲地一鬆。

他將她擁在自己的懷裡,略低著頭,下巴輕輕地抵在她柔軟的發頂,那一雙黑瞳裡的憐惜排山倒海一般湧來,全都包含在那輕輕的低喃中,一聲又一聲地念著她的乳名,夢囈般的溫柔,“……九兒……九兒……九兒……”

他這樣的痴,怎一個深情如海說得盡。

那聲聲低喃入耳,蠶絲般層層纏繞,無處可逃,林杭景只把眼睛一閉,眼淚順著眼角柔柔地落下來,無聲無息浸到他的衣服裡去……

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愛不由人,情最悲。

時光如梭,彈指即過,轉眼就是九月,這一入了秋季,接連下了幾場秋雨,便一日比一日涼。

輕輕的雨聲,打在窗外的樹葉上,一陣沙沙作響,寬大的芭蕉葉子在風中不時地飄搖著,那陽臺外就是小西洋式花園,草坪一直都修剪得整整齊齊的,花架子上擺放著幾樣菊花,卻也開得繁華似錦。

林杭景睡的很淺,天剛矇矇亮,她就被那細細簌簌的雨聲吵醒,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胃脹的難受,一陣陣氣悶,她穿著軟軟的拖鞋,開啟陽臺上的百葉門,走到沙發前坐下,沙發一側的桌子上放著一盤子洗的乾乾淨淨的葡萄,一顆顆瑩潤多水,林杭景也不知怎麼的,摘了一顆放在口裡,只覺得好吃,便一顆接著一顆地吃下去。

早上九點左右的時候,雲藝端了早餐進來,看林杭景醒著,笑道:“林姑娘醒了,夜裡下了場雨,可覺得涼?”

林杭景搖搖頭,看著雲藝身後跟著一個大約十歲左右的小女孩,也穿著下人的衣服,倒是一副怯生生的樣子,她也不說話,只默默地從盤子裡拿了一串葡萄給那小女孩,那小女孩猶豫地看了看雲藝,雲藝笑道:“秀兒好福氣,林姑娘賞的,還不快接著。”

那小女孩秀兒便接過了葡萄,迫不及待地摘了一顆放在嘴裡,才咬下去,卻把臉一皺,脫口道:“好酸。”雲藝一怔,忙嚐了一顆,眉頭也皺了起來,道:“那些個婆子,定是為了剋扣幾個錢吃酒,把個水果買成這個樣子。”她滿臉陪笑地對林杭景道:“這葡萄不好,我去給姑娘換一盤。”

“不用了。”林杭景默默看著百葉窗外的風雨,低聲說道,“用不著這樣。”

雲藝打了個愣,也不說什麼,只把早餐放下,拉著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