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歸……世子殿下早就該改稱太子殿下了……”
環視了朝臣們一眼,皇帝舒心地笑了:“皇嫡長子果然是國之美器,朕準眾卿所奏,即日起去皇嫡長子親王世子爵位、封號,冊立他為皇太子!另……朕年紀大了,也想歇息歇息,過幾天舒服日子。欽天監!你去查查,立太子、朕禪位、新君登基的這幾個好日子,查了報來給朕看,越快越好!”
“是!臣遵旨!”
第六十六章 驚待解天刑
剛說到這兒,房外小徑腳步聲疾,抬頭,見黝暗的夜色中,前面一人是翠兒,而跟在她身後的,是朱承岱、馬驊。寧致遠喜問:“朱二哥,小馬,三弟救回來了?”話才說完,臉上笑容已消逝,因就在這瞬間,他看清了朱承岱的臉,那張臉陰暗平板,真的成了一張“鐵臉”。他心一沉,焦灼地等著二人開口。待行過了禮,朱承岱嗓音嘶啞,低頭道:“少陽院裡,根本就沒有太子殿下!”
“啊呀!”寧致遠騰地縱起身來,一向從容鎮定的他也口吃了,“你們……你們……中了趙長平的埋伏?”÷
“沒有……通風報信的東宮官員和侍衛倒都是好人,他們是誠了心要救太子殿下,今晚的行動一切順利。只是,最後,在開啟那間地下的石牢時才發現,裡面關著的,不是太子殿下,而是遊大先生。”
寧致遠手心中沁出了冷汗,催問趙長安的下落。
“屬下帶著小馬、萬勝刀的老二和老三,還有峒山苗寨的苗夫人,由兩個熟悉少陽院地形的侍衛陪著,把整個離宮的裡裡外外全都搜了個遍,可……”說到這兒,朱承岱搖了搖頭。
寧致遠、趙長佑傻了,一時房內除了素燭燃燒的畢剝聲外,再無一絲其他的聲響。這時,房外又傳來一陣匆促的腳步聲,一人嚷道:“二哥,聽說十九郎已經被救出來了?”裹著一股寒意,趙長僖旋風般衝進房來。但未等站穩,就看清了房內幾人臉上沮喪的神色。“二哥,怎麼回事?看你們這樣子,好像死人了一樣!”
“唉,也跟死了人差不多……”趙長佑言簡意賅地把寧致遠等人營救趙長安,但最後只救出遊凡鳳的事說了一遍。話未完,就見趙長僖面色雪白,雙眼發直,額上冷汗涔涔地流個不住,手足也在顫抖,看情形馬上便要昏厥。
“十一弟,十一弟,怎麼啦?”趙長佑、寧致遠大驚,雙雙搶上前去,將他攙到一張高背太師椅中坐下。朱承岱端過來一盞熱茶,他勉強接過,但手劇烈抖動,根本就沒辦法端穩茶盞。寧致遠忙接過茶盞,送到他口邊,但這一口茶,他根本就沒嚥進去,卻淋淋漓漓地灑得前胸衣襟到處都是。
趙長佑還從沒見過他會如此驚惶狼狽,心痛了:“十九郎沒救出來,這也不是天塌下來了,你……”輕輕頓足,“又何至於急成這樣?”
“二哥,”就這片刻工夫,趙長僖的嗓子全啞了,吐出的彷彿是一粒粒粗糙硌人的砂石,“十九郎沒被救出來,這真比天塌了還要糟糕!”
眾人齊問:“為什麼?”
“剛才,我找到了大理寺的駱至誠,他告訴了我十九郎的一些情形。”寧致遠等四人大喜,齊聲催問他趙長安現在的確切下落。
卻見他搖頭:“現在十九郎的下落,已成了天底下一等一的機密,除了狗畜生,世上再沒第二個人知道,他到底被關在什麼地方。只是,聽駱至誠說,十九郎的武功的確是被廢了!”
寧致遠等人心中俱是一酸。趙長佑強作鎮定:“這也沒什麼,十九郎他本來就不愛習武,當年要不是皇上逼著,他才不會去碰那些刀槍劍棍的。”
“可是……可是……”趙長僖雙淚迸流,“那個狗畜生,他……要用各種酷刑,去折磨凌辱十九郎!”聽到這話,趙長佑四人也開始發抖了。
幾人中,還是寧致遠最先冷靜下來,認為這或許倒是個探聽趙長安下落的好機會。趙長佑抬頭,期許地望著他。寧致遠斷定,趙長平要對趙長安動刑,肯定要差遣刑吏和動用各種刑具,且無論刑吏,還是刑具,數量都不會少,而搬抬這麼多的刑具,定然需要很多的人手……
“明白了!”朱承岱雙眼放光,“有恁多的人參與其中,那就有法子,從其中的某個人那兒打聽到太子殿下被關押的地方!”
聽了二人的分析,趙長佑眼中也有了光彩。一直傻坐椅中的趙長僖卻突然雙手捂臉,放聲痛哭。
寧致遠等四人又是驚急,又是不解,急忙趕過去安撫他,但不解他因何而哭,寬慰的話就說得非常空泛。但他並未讓四人多等,道:“二哥,我不想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