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此修忒也可惡,那天火垂降,乃是天意,又與火狻猊何干?不知後來又是怎樣。”
半殘道:“那火狻猊剛剛出世,又有多大道行?遂被此修打成重傷,正在奄奄一息之際,被那火德真君尋了過來。”
原承天道:“火德真君怎不去空離峰,真焚島?”
半殘笑道:“那火德真君知道自己道行淺薄,怎敢去湊這個熱鬧?恰好又要煉一件法寶,知道五焰山地火猛烈,且又無人,便來此山煉寶。也虧他煉寶之地與天火垂降處隔得甚遠,不曾被天火燒著。”
原承天笑道:“此人果然是福緣之士。”
半殘道:“火德真君見這天火,自然是嚇得半死,他也是略有玄承的,知道天火垂兆,必有其因,等那天火消散,便小心翼翼,尋了過來,恰逢著火狻猊奄奄一息。此修倒也好心,忙施盡手段,救活了火狻猊,那火狻猊便認他為主,就在這五焰山清修至今了。”
原承天道:“可憐那知曉天機之士忙忙碌碌,卻替他人做了嫁衣。”
半殘道:“大修,你當那火德真君得了神獸便有無窮好處?那火德真君知道自己本領不濟,倒也不敢傳揚,但紙內終究包不住火,來五焰山煉寶之士甚多,就在兩百年前,此事終被人所知,那五焰山便開始熱鬧起來。”
原承天道:“看來是有人眼紅那對火狻猊了。”
半殘道:“天上神器,唯德者居之,若火德真君果有大能手段,他人怎敢窺視,只因火德真君神通平平,卻養了一對神獸,誰人肯服?那火德真君亦是騎虎難下,早恨不得將這對火狻猊雙手奉上,也好自在逍遙,奈何火狻猊既認他為主,便捨命保他,這兩百年來,死於火狻猊爪下的修士怕沒有百名?”
原承天道:“火狻猊神通不俗,他日修成大道,的確有可能威脅到火鳳了,也難怪火鳳要設計謀算,卻不知獨目仙與鐵扇散人有何手段,卻敢來圖這對火狻猊?”
第1740章寒晶煉器怎需火
半殘道:“火鳳既派這二人來,必有幾分把握,且鬥力不如鬥智,欲謀這火狻猊,只靠強力手段未必能行得通的。”
原承天道:“是了,獨目仙二人說那火狻猊易盜易誅,想來只是哄我入夥罷了。”
半殘哈哈笑道:“若他二人對大修明言火狻猊殺人過百,怎不怕大修望而生畏?仙庭奸詐之徒多有,大修也不必放在心上。”
原承天道:“獨目仙雖非良善之輩,倒也頗講義氣,世間之事,怎可一概而論。”
半殘遁術亦是不俗,在途中非止一日,忽見前方大雪紛紛,寒風逼人,原來已到了一處雪原了。
仙庭亦分四季,但因地域廣闊,氣候多變,一日之中自炎夏地域而入寒冬之地,本也不足為奇。但此處雪原,火靈氣極其充沛,寒氣亦足,實為水火相濟之地。這等所在,向來必生奇寶異物。
半殘道:“看來已近五焰山了,我等需得小心,一旦進入火狻猊的勢力範圍,必受這對神獸攻擊。”
原承天道:“道友可有計較?”
半殘道:“若是本禪子孤身一人來謀這火狻猊,只好對火德真君下手,只需避開火狻猊,制住火德真君,那火狻猊投鼠忌器,就不敢十分相逼了。到時對火德真君陳說利害,令其遁世隱居,或可免受火鳳逼迫了。但大修修得神火訣,連鳳火亦是不懼,何懼火狻猊?我等只需徑直向前就是。”
原承天點頭道:“我亦想瞧瞧這對火狻猊有何神通,竟令火鳳忌憚。仙庭雖大,但火鳳地位極高,手段無數,任火狻猊遁往何處,只怕也難逃火鳳毒手,還是需想個久遠之策才是。”
正說話間,左側山谷中一道火焰沖天而起,緊接著便是修士驚呼之聲,原承天與半殘各自動用神識禪識探去。只見谷口生出數道地火,衝出百丈之高。那地火邊有一名黃衫修士,正慌忙避那大火,顯得甚是狼狽。
這名黃衫修士叫道:“該死,該死,這地火忽的變強,可不是毀了我的法寶。”
這時有數名修士前來,見那黃衫修士避火狼狽,皆是大笑。
另一名黑袍修士道:“不用說,定是那對火狻猊又出來巡視,山中地火這才陡然變強。這也是你經驗不到處,在這五焰山煉寶雖是方便,但若摸不清火狻猊的動向,必是大吃苦頭。”
其他修士皆笑道:“三寶兄初來五焰山,怎知此中玄機,也怪我等忙於煉器,不曾事先知會他。”
黃衫修士道:“不知在這五焰山煉器,又有何講究?”
黑袍修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