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生硬,剛好符合都市叢林給人的感覺,疏離而僵硬。
啪喀
「誰……」一夜沒睡好的齊貫譽在門鈴響起的第一時間就醒了過來,腳上穿著一次性紙拖鞋,不悅的沉著臉出來應門,卻在看清門外的人時愣住。
「萱姐姐,今天的課……咦?」本以為開門的人會是盧雲萱,歐陽烽浩想也不想就揚起招牌陽光笑臉,興致勃勃的揚聲準備詢問這兩天她安排去哪"上課"時,卻因為發現開門的是昨天的老男人而呆了呆。
「怎麼會是你?你來……」齊貫譽皺著眉想弄清楚這個大孩子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家門口,可突然又想起昨晚自己的無緣老婆說今天有預約舞蹈課程,問出口的話到了一半就硬生生吞進肚裡。
莫名的,他發現自己會想相信這孩子真的只是名舞蹈教練。
「咦?你看起來好多了嘛~」然而想太多的他不同,歐陽烽浩在認出他就是昨天那個喝醉酒後來又中暑的男人時完全沒有掩飾他的關心,仔仔細細的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然後滿意的點點頭。「不錯,起碼今天你的狀況看起來好很多。萱姊姊在嗎?我跟她約好今天要上課。」
「……你是她舞蹈老師?」齊貫譽承認他的理智始終無法相信這麼點大的孩子已經開始賺錢養活自己,可那天晚上的表演如果只是隨隨便便練個幾天絕對不可能有那樣的深度。
「嘛~算是,也算不是。」摸摸鼻子側頭看了眼聽見聲音才從房間裡走出來,站在男人後方一臉陰鬱的盧雲萱,歐陽烽浩像是完全沒認知到自己的職業有多無法見容於世俗人眼底似的,很自然地回道。「你可以說我是牛郎或是MB,只不過我的工作範圍包含的比較廣一些而已。」
硄啷!
盧雲萱手一抖,不小心將拿在手裡的玻璃杯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讓背對著她的齊貫譽迅速回頭看了她一眼,挑眉冷笑。
「你養的不是小白臉,而是"買"了一個年紀小你那麼多的孩子?盧雲萱,難怪你連一絲絲想挽回或道歉的想法都沒有,那麼幹脆的同意了我開出的條件。」他本來還算好看的臉色此時如同十二月寒冬,陰冷僵硬。「我後悔了,讓你有太多多餘的錢在身邊放著本來只是本著過去的情誼希望你起碼生活不會拮据,一個月,下個月底我希望你就能還清欠我的債務,然後分開吧,不需要演戲了。」
說完,齊貫譽轉身回房裡花了幾分鐘換好衣物拿好東西,出門時不忘拉住在玄關彎下腰準備脫鞋的歐陽烽浩制止了他的動作。
「走了,她欠你的"學費"我會先墊著。」完全不給另外兩個人時間反應,他感覺著手裡骨節分明的手腕,扯著歐陽烽浩就往外走。
「誒?啊?等等,你哪位啊?喂!我說等等!鞋子!鞋子掉了!」脫了一半的鞋子還來不及穿回去就被往外扯,壓根沒想到自己的話會引起男人那麼強烈的反應,他只得踉踉蹌蹌地跟了上去,連掉了鞋都顧不上,就這樣被對方扯進電梯裡。
我說錯了什麼話嗎?雲萱那女人不是跟我說她是單身?為啥這男人的火氣會那麼大?
縱然有滿肚子的疑惑他卻一句話也不敢問,因為站在前面的男人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別說是問話,就連站的位置他都還嫌太靠近,總覺得如果不拉開距離自己的下場一定會很悽慘。
電梯在地下一樓開啟門,本不打算跟出去的歐陽烽浩最後還是被男人扯出電梯,直到在半強迫的情況下坐進對方的車子裡,他才忍無可忍的開口。「喂!你到底是誰?有什麼權利管萱姊姊的事?」
「萱姐姐?哼!」熟練的將車子發動使出停車格,齊貫譽嗤了一聲,不屑的回道。「我憑什麼沒權力管她?名義上她是我的太太,難道她沒跟你說?」
誒?太太?雲萱結婚了?
意料之外的答案讓歐陽烽浩愣了一下,可接下來他的反應反而讓齊貫譽傻了眼。
「喔?那又怎樣?」滿不在乎的靠在椅背上專注地看著前方,他完全沒有身為第三者曝光後該有的緊張感。「你都說了她"現在"只是你名義上的太太,那就表示你們在我介入前感情就已經不睦,我才懶得館你們之間的那些彎彎繞繞,但你破壞了我的生意在先,說吧,打算怎麼補償?」
吱-----
齊貫譽猛然採下剎車,高速行駛中的輪子瞬間被剎車鎖死,和柏油路面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唉唷!」受不了種噁心道毛骨悚然的怪聲,當車子停止滑動後,歐陽烽浩立刻張嘴就是一串國罵。「我X理涼!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