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女人也很有自知之明的找律師來和他訂了契約,為著他的面子繼續維持著表面上的婚姻,直到女人賺的錢足夠攤還他當初所支付的感情債務。

除了過年陪他回家鄉裝恩愛外,其他的時間他們都只是陌路人,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他莫名的想來這間讓他嫌惡的房子。

不過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上的他沒空去思考這個問題,只當是想來突襲,看看這讓他丟臉的女人會養什麼樣的小白臉。

「……我承認當初是我對不起你,可我已經在試著努力償還了。」沉默了一會,盧雲萱嘆了口氣,轉身倒了杯冷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找了個離齊貫譽最遠的位置坐下。「小白臉什麼的已經不像年輕時那樣提得起興致,不過前陣子對舞蹈很感興趣罷了。」

哼,還想騙我?

齊貫譽看著坐在斜對角沙發上一臉鎮定的盧雲萱,冷冷的勾起嘴角。

對舞蹈感興趣?騙鬼呢是吧?關注了對方那麼多年,怎麼可能會連對方說謊時的小動作都不知道?

「包養的就說包養的,我們現在也只剩下債務關係,你想養多少個小白臉都跟我無關,我只認債。」掃了眼她無意識絞弄手指的動作,他無所謂的聳聳肩,無視掉她那雙透著怨恨的眸子,壞心眼的笑了笑。「明天一早我就會離開,你不用擔心我會用丈夫的身分做些什麼,因為我沒那個興趣。」

真好奇是怎樣的男人才能讓這勢利的女人甘願掏出自己辛苦賺來的血汗錢供吃供喝,即使心不在此也毫無怨言。

滿意的從盧雲萱眼裡看見驚愕和慌張,他這才拿著公事包走到原本預留要給未來孩子,現在卻變成自己偶爾過來時暫居的客房門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將公事包隨手扔在陌生成分居多的房間床上,反鎖房間門後他把脫下來的髒衣服扔到洗衣機裡,熟練的量好洗衣粉的份量到進機器裡按下開關,接著踏進浴室任由溫熱的水沖刷掉身上的疲憊。

那個人……似乎和自己一樣過得很辛苦。

突然想起上午自己在醫院裡醒來時的情景,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二十一歲,還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卻在那個時間點到那種不該是孩子去的地方表演賺錢,難道家裡的人都不管嗎?

記得自己離開醫院前醫生的再三保證,說那孩子只是因為勞累過度加上飲食不正常才會貧血昏倒,這讓一直希冀能有一個孩子的他相當不能諒解,對於孩子的父母。

不是不想再找個合適的人結婚,可一次的傷太重,雖然結了痂,但裡面全是腐血爛肉,碰不得也不能碰。

不碰,那顆心就懸懸蕩蕩始終不敢落地,寧可空中隨風四處飄揚;碰了,好不容易結的痂就會被掀開,只留下名為猜忌不安的腐臭汁液。

恨嗎?是的,他恨。

這段感情讓他即使再怎麼喜歡孩子,也只敢在腦子裡想想,找個人生一個的念頭如同砒霜毒藥,置他於死地無法後生。

或許是這樣,早上聽見那個大孩子的身體狀況時他才會生氣,才會到現在還惦記著那個不知道醒來後是不是和昨天一樣,又在深夜時分急匆匆趕往酒吧跳舞娛人。

不過……

想起自己醒來後錢包裡的錢不夠,花了點時間找到提款機領錢想連同大孩子的那一份一起支付時,卻意外聽見負責掛號收費的護士說那孩子已經繳了錢離開,心裡雖然因為不該讓一個理應在學校的孩子替自己付費而覺得歉疚,但問題是他不知道那孩子叫什麼、住哪裡、在哪讀書,只知道那孩子曾在無意間踏進去的Baissé maison出現過。

「問題是店裡的人都說,只有老闆知道那孩子是誰,偏偏老闆一個月出現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得出來……」重重嘆了口氣,他關掉水踏出浴缸,側身看了眼還在運轉的洗衣機,直接披上浴衣就回到房間。

坐在床沿開啟帶回來批閱的公文,齊貫譽的思緒卻時不時飄到昨晚舞臺上那既可嫵媚撩人亦可陽光活力的大孩子,直到洗衣機結束運轉的提示音響起,他才收回心神看了眼根本沒動過半個字的檔案。

「……算了,睡吧。」將完全沒動過的檔案重新收好放回公事包裡,他實在覺得今天不是辦公的好日子。

「一個人孤單單的下午~當風吹的每棵樹都想跳舞~記得昨天你穿藍色衣服~」嘴裡哼著自己喜歡的歌曲,歐陽烽浩踩著點趕在八點整準時按響了金主之一的大門電鈴。

嗶啾啾啾~~嗶啾啾啾~~

清脆的鳥鳴聲隨著他的按壓響了起來,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