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發現兩老一但視線和她的對上就立刻轉開,才終於死了心。
可秉持著自己不好過別人也絕對不能過得比自己好的原則,她抬起頭用手將有些凌亂的頭髮撥到腦後,斜睨了眼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即使是因為金錢關係但仍曾經將自己捧在手心的男孩。
「話說你還真冷血,撇了我就馬上跟個MB好在一起,上床了沒?你應該已經把他吃了吧?要知道他在業界最有名的就是不接男客,之所以願意讓你吃是因為他也被你騙了,還是你花大錢買下他?」盧雲萱不否認自己很嫉妒歐陽烽浩居然能得到自己錯過的一切,所以說出口的話相當不客氣,甚至帶著貶低的意味。
「混……」聽見盧雲萱說的,齊克立刻又想發作,但瞪向自己兒子的時候卻和那雙誠懇的眸子對上。
「爸,我沒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將他還沒出口的責備憋了回去,齊貫譽認真地打量著眼前已經上了年紀的雙親斑白的頭髮和臉上的皺紋。
雖然知道如果此時自己再當著兩老的面說出自己愛上男性可能會讓他們受不了刺激,可拖下去對誰都沒好處,長痛不如短痛,直接了當有時候也是一種面對事情的方法。
打定主意的他深深吸了口氣,在腦中將語言重新組織了幾遍才鄭重地開口。
「雖然還沒碰他,但我愛他。」看了眼因為自己當著父母面前坦白而失去支撐身體的力氣跌坐在地的盧雲萱,他發現自己一點都不覺得這女人可憐,甚至覺得有些活該。
「你……你這個不肖子!逆子!是因為這是醫院所以你打算氣死我好直接送太平間嗎?!」齊克氣得渾身發抖,用手指指著齊貫譽的鼻子怒罵,而站在一旁的齊母早就被這宣言嚇得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抓著老伴的手臂傻愣愣地呆站在那。「我養你養那麼大,你不過就是給個女人騙了幾年就跑去當同性戀?我是這樣教你的嗎?嗯?說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是要我跟你媽百年後沒臉皮子進祖墳嗎?!」
「爸,我從沒這麼想過。」毫不退縮地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父親,齊貫譽認真而嚴肅地說道。「我認識他只有短短几個月,但被她欺騙卻是好幾年前就開始的事。我不是沒試著再找個比她好的女孩,可就是無法動心。不論男女,他都是相隔這麼多年後第一個闖進我的世界裡的人。」
「唔……」床上突然響起細碎的呻吟,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只見歐陽烽浩雖然仍尚未清醒,但似乎受到環境吵鬧的影響而皺著眉,額間與鼻頭滲出點點汗水,讓原本就臉色蒼白的他顯得更加脆弱。
「跟他相遇的時候我的脾氣很糟糕,對他的態度也很不客氣,我不否認一開始我的確很看不起他的身份。」低頭用手指輕輕按壓在歐陽烽浩皺起的眉間,一點一點的,仔細地像是熨燙般來回撫摸直到皺紋消失為止,說話的語氣也很自然的低了一點,彷彿深怕吵醒沉睡中的人般小心翼翼。「先告白的人是他,當時我被嚇了好大一跳,厭惡的將人給趕出去後也和他拉開了距離,回到獨身一人的日子。可是盧雲萱沒對我做的,他不但全都做到,而且還做得更多。」
微眯起眼回想當時那個總在自己住的大樓外花圃前窩著等自己下班回家,只為了打聲招呼或是提醒天氣變化的身影,齊貫譽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笑了。
「在我厭惡他的那段時間裡,他每天都會到我住的公寓大樓一樓門外的花圃那站崗,見到我下班回來還會小心的退後幾步避免被我驅趕,然後隔著段距離老遠的叮嚀明天會下雨要記得帶傘,或是看見我接連好幾天加班,會偷偷煲一鍋補湯寄放在管理員那,然後留張紙條要我不看在他面子上也得看在自己的身體份上把湯喝完。」護士進來更換點滴時齊貫譽停了停,待護士做完檢查離開後才又繼續。「之所以我會去把他從醫院接到家裡,因為他出車禍的原因是剛好從家裡出發準備要到我這裡來站崗,卻不小心被警察追嫌犯時波及。他這蠢蛋還怕給我知道,非得等我感覺到不對勁自己去查才得到訊息。住進來他也很客氣,傷了三根肋骨斷了一條腿,他還堅持每天幫我準備早晚餐,而自己中午卻客氣的什麼也不碰,非要餓著肚子等我回來後才一起用餐。常常藉口無聊而每天變著花樣來,雖然每天都是簡單的三菜一湯,但總是考量到飲食均衡做得很清淡。飯後的茶飲全都是親手熬煮,說是買外面的新增物太多,除了因為身上帶傷所以沒辦法幫忙打掃屋子外,就連洗衣服這種不需要爬上爬下的活他都包攬了。」
將視線從歐陽烽浩身上挪開,他定定地望著已經冷靜下來的雙親,帶著祈求理解的語